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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成功感悟完来自于古神的杀意，成为天关明面上的第三子尊巨擘。
随后一剑斩杀一位山海巨擘。
姒水和钜子从包围当中撤出来，那些山海巨擘也没有阻拦的意思，眼睁睁看着方休等人开始向前方远去。
境界越高，也就越怕死，况且他们还都来于不同的种族，大义这两个字，对他们而言，就是空谈。
修炼到现在这样的境界，再怎么天资过人，他们这些也都是可以按照万年来作为自己的年岁计量单位了。
活得越久，心思也就越多，彼此之间的猜疑，更是导致他们失败的源头。
方休几人当中最强的也不过是那个驱使十二把长剑的钜子，若是那两尊无上的存在与他们一同赶来，抬手之间就可以将他们尽数诛杀。
但是那两尊无上的生灵，偏偏要驱赶他们这些和钜子同属巨擘的人走在前面，与之以命相搏。
这样做的目的，除了让自己等人作为炮灰替他们探路以外，更多也是为了自己等人直接死在人族手中，免得最后还需要他们亲自动手。
胜过人族，拿回神州，最后的位置依然不够装下所有的山海巨擘，还需要他们拼杀个结果出来。
整条岁月古路当中，除了李清歌这个闲人，其他的有一个算一个，心思多得都跟乱麻一样，不是想着坑杀别人，就是想着如何保全自己。
山海生灵损失了三尊巨擘，而方休这边，自己和姒水重伤，慧净更是生死不知，被姒水收回了自己的佛国当中。
幸好白起成功感悟了那份万古前神灵的杀意，成功成为了一尊巨擘。
钜子也没有受伤，这点代价完全还是值得的。
不亏，甚至有些小赚。
嬴青舒一直没有停下脚步，但方休等人的修为都比她要高出一大截，所以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她。
见到方休等人都没事，嬴青舒也算是放下心来。
众人汇合之后没有停留，继续向着岁月古路的深处进发，一路上，姒水都阴沉着一张脸，似乎心情十分不好。
方休知道，姒水心情不好的缘由，当年她之所从一个神朝的公主，变成佛道寂灭万古之后唯一的一尊菩萨。
正是东皇借她与慧净之间的情愫为引子，反复折磨，最后让她断绝了情欲。
对于姒水成为菩萨之后是不是真的断绝了情欲，方休不知道，但按照方休的猜测，应该是没有。
要是情字这么好解，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方休轻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原本这是我们天关的事，没想到最后居然让你和慧净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实在是.....”
姒水冷冷的看了方休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埋头赶路。
方休无奈，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你放心，只要慧净还有一口气在，那就还有希望，等出去之后，我会让道祖出手，为他疗伤。”
姒水停下前行的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方休满是歉意的眼神，淡淡说道，“你何必感到抱歉，毕竟，我是他为你养的菩萨。”
“我的存在，不就是为了有一天，为你而死吗？”
轻描淡写的语气，其中却包含着浓重的嘲讽意味。
方休回想起当年在道场之时，一心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走出神朝的那个小姑娘，再对比眼前这个斩杀巨擘，满脸自嘲与嘲人神色的佛门菩萨。
一瞬之间，不免有些恍惚，原来在变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所有人都在变。
见方休不说话，姒水嘴角嘲弄的笑容更胜了。
方休深吸一口气，“姒水，当年在道场佛国之内，我从未与东皇太一合谋过，更没有想过在你的身上布局，只不过当时我确实看到他在你身上的谋划。”
说到这儿方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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