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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踏步，速度并不算快，缓缓走入隶属于神道的范围。
坐在牛背上的道祖连眼睛都没睁一下，径直穿过众多神灵与神主，向着最中心之处，神祖所在之地走去。
没有神灵敢开腔，更别提上前阻拦。
上次道祖骑牛提剑，直接将一位神主劈成了两半。
前车之鉴就在那儿，还有谁敢在道祖面前放肆。
更何况，现在仙神之间的关系，更加的紧张，到时候全被劈了，也说不定。
仙道那些看似笑呵呵，满脸慈祥得跟个老爷爷一样的人，动起手来，实则一个比一个黑。
道祖一路畅通无阻，直达神道的中枢所在，见到了那尊盘坐在地的身影。
神祖知道道祖来了，但他没有回头，依旧背对道祖。
两人谁都没有率先开口，只闻牛蹄踏地的声音。
良久，道祖清了清嗓子，似乎在酝酿着如何开口。
“唉，有时候我在想，当年你登上天关的那一刹，我直接抬手拍死你，现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不等道祖开口，神祖反而率先说话了。
听闻此言，道祖非但不怒，反而笑了起来。
“你别说，当年登上天关，只有合道境的我，感受到你目光的那一刹，简直道心都要碎裂了。”
神祖轻笑几声，也没有去想道祖这句话中，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道祖驱使着青牛缓缓走上前，来到神祖身旁，起身走下，与他齐坐在地上。
此刻，天关之上，所有仙神的目光，都凝聚到了此处。
就连断言不会大打出手的至圣与慎子，呼吸的略微粗重了几分。
“知道那时候我为什么没有拍死你吗？”
神祖没有看向在自己身边坐下的道祖，只是轻声发问。
道祖叹了一口气，“知道的，所以，这也是我这些年，一直逃避解决仙神两道之间摩擦的关键。”
神道只有一尊神祖，而仙道有道祖，有至圣，有钜子，还有随时可能会成为巨擘的百家诸子。
仙道鼎盛，不止是说说而已。
“我当年同样推演过未来，也就是现在的局面和情况，结果是你有望带领众生超脱岁月长河。”
神祖伸出一只手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你登上天关的那一日，我眨眼千百次，每次眨眼，都代表着你在生死之间来回打转，那时候，要你死，一个念头罢了。”
道祖苦笑着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以前想不通，后来境界越高，就想得越多。”
“不止是仙人，就连神道，也有人在议论，说你魄力不够，才让我慢慢做大，最后尾大不掉。”
神祖冷笑一声，“到了你我这般境界，还在意他人如何议论？”
神祖要是魄力不够，怎么会走到今天，魄力不够的人，哪敢以道场无数生灵，万千大道作为基石，来尝试让自己走出下一步啊！
天关之上的很多事，神祖与道祖看似相互针锋相对，实则两人之间的默契，不比道祖与至圣之间差。
“可惜了，最后的结果并不是这样的，你走了一条绝路，救不了天关众生。”
“倒不如当年斩了你，省了现在这么多麻烦，甚至断了我的前路。”
神祖声音冷冽，丝毫不掩饰话语当中，对道祖的敌意。
道祖将提着的剑放在自己膝盖上，双指并拢，一寸寸的抚过剑身。
“有没有可能，你的推演是对的，我确实能够救天关，只不过不是我来救，而是我选择的那人来救。”
神祖微微一愣，随后想起来自己的道场，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偷了果子。
“李耳，我从你登上天关那一日，便一直容忍你，万年岁月，我看着仙道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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