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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休伸手把小树灵抓在自己掌心，小树灵一脸诧异，看到是方休后，明显很高兴。
伸出两只短短的小手，就要向方休扑来。
方休松开手，让她抓着自己的头发，爬到了身上来。
田云羽身子一僵，随后又恢复柔软。
方休在她身旁坐下，几十年的时间，田云羽的修为从合道初期，到了现在合道中期。
中规中矩，不算快，但也不算慢。
“回来了？”
方休点点头，“嗯，回来了。”
“什么时候又走？”
方休坏笑一声，歪着头假装很伤心，“看来终究是朱颜辞镜花辞树了。”
田云羽一愣，“怎么突然这么说。”
方休满是痛心疾首，“我刚回来你就赶我走，不是我年老色衰，已经不能引起白姑娘你的青睐了吗？”
“罢了罢了，以色事他人，能有几时好。”
田云羽白了方休一眼，“一百多岁的人了，还这么贫嘴。”
刹那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近百年前，两人第一次相见，方休说了一句好白。
当时两人不过都还是少年年纪，转眼之间就是这么多年了。
掉头一去是风吹黑发，回首再来已是霜雪挂头。
方休轻笑一声，正经的回答了田云羽刚才的问题。
“应该不走了，接下来会越来越乱，我会留在你们身边。”
田云羽轻轻嗯了一声，坐在亭子当中看着眼前的湖水，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方休也没有再说话，静静地陪在田云羽身边。
或许这样静静地在一起，便是两人心中最舒适愉悦的时光了。
百岁的人，再想要如当初一样，打打闹闹，有些别扭了。
能够静静地在彼此身边，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小树灵见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多动弹，只是在方休身上跑来跑去。
入夜后直接趴在方休臂弯里睡了过去。
方休陪着田云羽在湖中小亭子当中坐了一整夜，满头白发重新变黑。
小树灵从方休臂弯当中醒来，左右看看，随后从方休身上跳下来，跑到田云羽那边。
“小娘，你和爹怎么不说话。”
田云羽好似才回过神来，摸了摸小树灵的头。
“小娘也不知道诶，可能你爹在想你娘了吧，也可能你爹出去一趟，你又要多一个……几个娘了。”
方休浑身一冷，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了。
小树灵转头恶狠狠的盯着方休。
“坏男人，是不是又在外面给我找了别的娘了。”
方休直戳牙花子，一把抄起小树灵，脑袋上就是一个脑瓜崩。
“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小树灵泪眼汪汪的看着方休，扑腾着小胳膊小腿，想要挣脱出去。
方休无奈，只能松开她，她刚落在桌子上，却被另一只手给握住了。
秋叶也没变模样，还是少年面容，逗弄了一下小树灵，小树灵因为被方休弹了一个脑瓜崩，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扭过头不去搭理方休。
秋叶松开她后，她一脸委屈的跑到田云羽身边，扯着她的衣角不松手。
秋叶笑道，“回来了，这一路收获如何。”
方休也是笑容满面，“师兄你不都看着的吗？”
两人打了个哑谜，都没说破。
“师兄知道我回来了？”
秋叶摇了摇头，“你修为进展太快，你不想让我发现，我自然发现不了。”
方休眼皮一垂，“你不还是来了吗？我昨夜才到，你今早就来了。”
秋叶没有说是怎么知道方休回来了的，不过见方休兴致不高，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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