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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他摇摇头，“让田云羽和你产生羁绊，彼此相爱的，是陈一，是修蛇，不是我，对你做那一切的，也不是我。”
方休收回目光，坐在台阶上的身影略显得萧索。
“我的顾忌太多了，要顾忌神州，要顾忌身边的人，还要顾忌是否会生灵涂炭，神道会不会做出颠覆世间的事来，向来活得不怎么痛快。”
方休好似在自言自语，声音惆怅，或许很多人看到的都是他不足百岁就有冲击证道的天资。
却从来无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从剑气生开始，再到后面的陈一，林晓栋，这些人在他年少时。
就不停的尝试着灌输一些理念进他脑海当中。
剑气生告诉他要做一个执剑人，将神灵的名字从九歌上抹去。
陈一一开始教他守护情爱，自己都把他当做老师，但他最后亲自将这些一点不留的全部摧毁。
而林晓栋，是他认可的第一个朋友，因为他的死，只有三洞天的他，不惜冒险借少司命的力量，杀天的梁兮兮，替他报仇。
那是方休杀的第一个人，至今方休都还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境界，技法。
这些人不着痕迹的设置下条条框框，想要将方休束缚在里面，而且只差一点，便成功了。
如果换个人，在那样的年纪，发现自己坚定的信念，认可的朋友，全部都是假的，全部都被摧毁。
而且摧毁这些的，还是自己最相信的人，估计早已经崩溃了。
“东皇太一成了封神榜的真灵，难道他就可以说神州的一切，都不关他的事吗？”
“你现在和修蛇的意识合二为一，你就可以说林晓栋和陈一做的事，都跟你无关了吗？”
方休嘴角翘起，嘲弄的看着林晓栋。
“我做事或许是有些刻板，想要以黑白对错善恶来区分人和事，但是不代表着我是个圣母。”
“你吧，最好能够躲一辈子，不然让我找到你，我肯定让你一点灰都不在这个世界留下。”
说着，方休伸手按在了林晓栋那个黑雾显化的圆脸上。
看着消散的黑雾，方休神色木然的搓了搓手。
“不死不灭？好像你会灭呢！”
这仅仅只是林晓栋一缕分离出来的一缕意识，不及他本体的十分之一。
但既然他打这些神官的主意，想要靠着窃取神灵香火，来造出真神。
那他肯定不会只在水桑城留有布置。
或许接下来的路程当中，自己和林晓栋，还有更深的交锋呢！
他想做的事，方休想要他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