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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如同洪流一般倾泻而出,洒了满院,溅湿了众人衣服。
新皇浑身怒气离去,众人也都纷纷散了去。
国舅长叹口气,命人关闭栖凰宫门,太后改得好好反思一下了。
新皇一路回了帝寝,拔出剑架上的一把重剑,就一剑劈开了面前黄花梨木做的几案。
他很想提剑劈了那老妖婆,将她劈成两半。
寝殿里太监宫女们吓了一跳,齐齐跪了下来,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篳趣閣
陛下很久没生这么大的气了。
岑非在旁看着新皇脸色,适时开口:“陛下,今儿一整天都没用膳了,可要传膳?”
新皇没吭声,满脑子都是今日栖凰宫里发生的事情,满脑子都是商夏倔强数着鞭子的场景。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是难以想象姐姐是何等的刚强!
何等的不屈!
那老妖婆,真是可恶。
宗寰一脚将劈开的几案踢飞,重重地砸到地上,他看着面前虚空眼睛嗜血,浑身满是杀意。
“岑非,朕以前没有国玺,要受老妖婆的鸟气,朕现在有了国玺,不但要受老妖婆的鸟气,还要看着她折磨姐姐,朕有何用?”
“陛下,一步步来,您如今已经亲政,往后再……”
岑非说到这里,顾忌到自己不该多言,便住了口。
“再什么?你说!”宗寰命令。
“再收服了太后手下的三路禁军,重建京郊三营,把大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岑非说完,又补充道,“老奴愚见,都是从商夏姑娘身上学来的。”
“你说得对,得一步步来。”宗寰在地上坐了下来,岑非想阻拦已来不及,只听陛下叹气,“可是看到太后鞭打姐姐,朕心里很痛啊!为什么……为什么朕连自己喜欢……我是说看重的人都保护不了?”
岑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陛下,那场面他见了都难受。
他只好转移新皇的注意力。
“陛下,人都有自己无奈的时候,商夏姑娘今日所做,也并非白费力气,朝臣们现在怕是已经没有一个支持太后的了。”
“说得也是。”新皇眉头微皱,“奇了,那兵部尚书邹文涛可是明晃晃的太后党,今日居然也站在了朕这边。”
“还有不少这样的朝臣呢,比如那卢大人和柴大人。”
“都是姐姐暗中做的安排,回头我问问姐姐。”想起商夏,新皇又是满腔愤怒,许久才平静下来。
另外一边,宗云蒙抱着商夏没走多远,商夏就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我伤的是身上,不是脚,放我下来。”
宗云蒙点点头,整个人就呆呆傻傻的,好似魂儿都丢了。
商夏握住他的手:“别怕,那太后力气不行,我伤得没你想象的重。”
宗云蒙看了看她的脸,不重脸就不会这样了,哪怕太后力气再不行,那针刺落到身上也是扎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