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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松了松面部表情,继而压低声音说道:“戚总兵,部堂要交代的只有四个字,毁堤淹田!”
“什么!”声音虽然压低了,但是一帐之人都听了真切。
“什么意思?!”典礼近前,想问个明白。
“去把地图挂起来!”走到半道,被戚承辉急促的声音喝退。
典副将马上小跑,去把临安府杭州城的军事全图挂了起来。
“纯庵县,谦德县!”戚总兵马上走到地图前,用手指追逐着一条黑色代表水系的粗壮线条,不停地上下溯洄。
“信安江!”最后戚总兵的指头,重重地点在了临安府城南,所出的一条与钱塘江的干流,狠狠地戳了两下。
“大人。”典副将走近,不安说道。
“哎呀!我怎么那么蠢!现在已经五月份了!”戚总兵一拳砸在了挂在木板上的地图。
“钱塘潮汛,其他水系同样会有端午汛!”戚承辉咬着牙说道,“他们!是要借着端午汛,毁堤淹田!”
“那可是九个县,沿江九个县!一百多万户,四百多万的人口!”戚承辉没完全好的背部,伤口又开始裂开,隐隐作痛,鲜血渗透常服。
“总兵大人!保重身体!”典礼有些心疼说道。
“大人明白便好。”信使收好符部堂的令箭,抱拳行了一个军礼,“属下便完成使命,这就回去同部堂交差。”
“信使几时从临安府出来?”典礼问道。
“昨夜丑时。”信使回答道。
“急奔一夜,到江浙总兵军营。还请劳烦信使到我膳堂饮一碗热汤。”典礼习惯性地帮戚承辉处理这些人际关系。
“不必。”信使抬手,“我需尽快回去向符总督复命。”
“还是换一套衣服吧?”典副将又建议道。
“典礼。”戚承辉说道,“不必再试探这位部将了,这是恩师私下训练的,只会听恩师的,不会在外边饮一水,食一饭。”
典副将点点头。
随即戚总兵又问道:“恩师可否还有其他事宜要交代戚某。”
听闻戚承辉如此问道,信使眉头紧锁,沉思了一会,道:“没有。”
“好吧,我知晓了。”戚总兵同信使一起走向帐门,顺手摘了挂在门口衣架上的一套蓑衣道:“虽说你已经淋湿了,再披上这蓑衣于事无补,但还请收下,这是戚某的一点心意。”
信使正欲推脱,却被戚承辉按住,说道:“戚某是符总督的门生,戚某的,你可以收下的。”
信使听闻,便不再推辞,将蓑衣覆盖上了自己湿透了衣服上,走入雨中,翻身上马。
调转了马头,又回过身来对戚承辉抱了一拳,之后从怀里掏出令箭,一夹马腹,马匹开始举起蹄子。
“传令,持符字令箭者,全营放行!”戚承辉命令道。
“传令!持符字令箭者,全营放行!”典副将大声吼道。
“持符字令箭者,全营放行!”叫喊声在军营里此起彼伏地响起,声若洪雷,雨声都无法掩盖。
目送信使出营,戚承辉走回到地图面前,一言不发。
“总兵,我们。。。”此时总兵帐内,只有与之亲近的典礼敢轻声说话。
“看来,这次恩师,也批准我去放手一搏了。”盯着地图沉默了许久的戚承辉说道。
“总督说了吗?”典礼不解问道。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说!才是允许!我的恩师,符守祺,一人之力斡旋三江之地。”戚承辉转身,来回踱步,“那是何等敏锐的官场嗅觉。”
“此地上头太过分了!为了强收民田,竟然不惜牺牲九个县的黎民百姓!”戚承辉不怒自威的脸上此刻尽是怒气,“淹了的田,水退了之后,当年必然无法再立马进行种植,而此时的百姓刚刚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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