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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画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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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一个让人唏嘘的故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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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窑作,在淮扬城的东北面,靠近浮顶山,方便就地取材,同时又离淮江不远,靠近码头,便于大宗陶瓷产品的运输。

    这里常年都是劳作的陶瓷工匠,在淮州百工行里,窑作工匠的地位算不上高,但也不算太低。

    淮州百工行,分工极细,而且大多都是世代相传。

    凭着一门手艺,让一代又一代的人安身立命,有一口饭吃。

    就拿御窑作举例子,几乎每道工序,都是由专门的工匠来完成。

    比如,炼泥的工匠专门炼泥,制坯的工匠专门制坯,修饬工匠专门负责把坯体修好,施釉的专门施釉。

    甚至就连挑坯的,都是专门的挑夫,一担能挑上几十件未烧的土坯瓷胎,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就这样,一辈子,只专注做一件事,把这门手艺练得炉火纯青,然后再传给自己的子孙。

    在御窑作的工匠里面,又数把桩师傅为最大,也就是专门负责烧窑的,团队里领头的那一位,就称为把桩师傅。

    为什么把桩师傅地位最高呢?

    因为烧制是最难的一个环节,尤其在没有测温锥、没有温度计,没有电脑控温的纯柴烧时代。

    全凭把桩师傅的一双眼睛,要通过观察火焰的颜色,来确定温度的多少。

    必须练到,一千度以上的高温火焰里,辨认火的颜色,得到的温度误差不能超过十度。

    还要通过添柴的速度和位置,来确保窑炉的升温曲线不跑偏。

    这在只用木柴烧制的时代,是极难的一门手艺。

    况且,用木柴烧制,往往一窑就得烧好几天,昼夜不能停歇,十分辛劳而且艰巨,丝毫不能疏忽。

    这门手艺和道行,没有几十年的积累是下不来的。

    因此,一个出色的把桩师傅,就是一个陶瓷作坊的具体执行负责人,类似于大酒店厨房里的行政总厨。

    这个把桩师傅的成色,往往决定了陶瓷作坊档次的高低。

    两人来到御窑作的时候,正值上工的时间。

    却发现,原本应该热火朝天劳作的制瓷作坊,此刻却冷冷清清,所有人都停顿下来。

    有的垂头丧气,在地上蹲着不言语。

    有的目光呆滞,愣愣不知在想什么。

    有的面带恨意,捏起泥块来发泄。

    没管那么多,简子方带着白小也径直来到窑房。

    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位胡子拉碴,一身烟火气,满面灰土色的老汉。

    正蹲在地上抽着旱烟,眉头紧锁,目光盯着窑炉。

    窑炉很大,从外观上看,至少有两丈方圆,呈馒头型。

    窑门没封,通过窄窄的窑门往里看,能看到几个红色的巨大瓷缸,全部都坯体开裂,有的裂缝甚至已经到底,缸体倾倒在地。

    老汉看到两人过来,连忙起身,上前说道:“大少爷,您怎么来这里了?这可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何老叔,我就是来随便看看。朋友没来过窑作,我带他参观一下,这位是白公子。”

    简子方说着,随即一指白小也。

    “白公子有礼。”何师傅连忙对白小也行礼。

    “何师傅别客气,叨扰了。”白小也回了个礼。

    何师傅满脸苦笑,“两位公子,这窑作,真没啥好看的,又脏又乱,不是二位贵人该来的地方啊。”

    白小也笑了笑,没接茬,而是走到窑门前,从里边抽出一块大缸的残片,仔细观察起来。

    很明显是坯体耐火性不够,膨胀系数太大,高温下承受不了压力所至。

    可我只在大学选修课上学过一点陶艺,明显是个二把刀。

    水平仅限判断出问题,即便我知道坯体耐火性不够又能怎样,应该怎么解决呢?

    况且,我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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