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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在顺城。
温印微微睁眼,还是愣住,眼前的人是张许可。
温印些许错愕。
才施了针不久,即便小寐了会儿,还是有些累,疲倦都写在脸上,轻声道,“是你啊?”
旁人听不出她语气中的遗憾。
她方才是真的是做梦了,梦到的,是李裕陪她一处……
张许可上前,沉声道,“你来繁城看大夫,有什么不可以告诉我的?”
温印看了看他,未置可否,反而是问,“你怎么来的?”
“找来的。”张许可没有隐瞒,“一一排除,绕了不少弯路,总能找到。”
温印看他。
“喝水吗?”张许可倒了水递她。
她嗓子不舒服的时候多,大夫嘱咐过要经常喝水,张许可同她一处久了,这些都知晓。
温印接过,道了声谢。
她喝水的时候,张许可皱眉看她,“我问过大夫了,长空,早前到底出了什么事?”
温印淡声,“都过了。”
言外之意,不提了。
张许可噤声。
温印又捧着水喝了一口,温印不太想同他独处,遂道,“好像有些饿了,叫福旺拿些点心来。”
“我去吧。”张许可转身去取挂在一侧的大氅,那就是来这处有些时候了,温□□知肚明。
张许可继续道,“来的路上看到你早前说的那家红糖锅盔了,不是喜欢吃吗?我去买。”
温印看他。
她原本想说不用,但又确实觉得同张许可在屋中没什么话想说,没有没有打断他。
他披上大氅,开门时,一股冷风涌了进来。
温印不觉拢紧身上披的衣裳,张许可回头,“娄长空,身子是自己的,没什么比命更重要。”
张许可说完,又看了她一眼,阖门离开屋中。
温印重新靠回躺椅上,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方才张许可开门时灌进来的凉风,好似道道都浸到了骨子里,透心得凉着。
一凉她就不舒服,也咳嗽不断。
李裕就在屋后,听到她咳嗽,想出去,还是驻足。
方才他亲她,有人来,他藏到了内屋中。
他不想吓倒她,也不是特意想听她同张许可说话,但最后这些咳嗽声,声声都似钢针一般扎进他心底。
稍许,屋外连串脚步声传来,“东家!”
李裕听得出是福旺的声音。
温印好容易停下咳嗽声,“关门。”
她是再怕像刚才那样吹一次。
福旺赶紧阖上门,但眼睛不自然得在屋中到处看着。
温印眉头微拢,“东张西望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啊……”福旺憨厚。
方才陛下在屋中,张许可忽然来了,他以为会遇上,但后来张许可出来了,陛下没出来,他就来看看,才发现东家醒了,可陛下不在,他才环顾四周。
那就是陛下没在东家跟前露面……
福旺思忖着,温印正好问起,“路上还安稳吗?”
“哦,嗯。”福旺应道。
温印果真起疑,“哦,嗯,是什么意思?”
“哦,那个就是,遭遇了劫匪,后来,正好有旁的商人路过,虚惊一场。”福旺想起天子交待的。
温印看他,“没人受伤吧?”
福旺一个劲儿摇头,然后又想起什么一般,“就小亭子伤了手,不算重,大夫看过了,说先不要干重活儿,我已经……找人替代了。”
李裕听得心虚,真是不会撒谎。
“支笔银子给他,让他多歇几个月,顺子不在,怕你这边忙不过来,找到人就好。”温印轻声。
福旺擦了擦额头,蒙混过去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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