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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余淼一面应声,一面手忙脚乱。
李裕温和笑道,“在煮云州珀珞?”
余淼点头,“嗯,我看书上说,云州珀珞要配盐煮。”
李裕笑,“是,但是要先下茶,后下盐,你这样煮不对。”
余淼看了看眼前:“……”
余淼尴尬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煮的不好喝。”
李裕莞尔。
余淼前一刻还很沮丧,下一刻又斗志,“再次来一次。”
李裕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但最后大抵还是煮出来了。
“陛下,您尝尝。”前三沸为精华,余淼将第一沸恭敬盛给他。
但等了许久,对方都没有接。
虽然知晓不应当,但余淼还是偷偷抬头看向天子,只见天子眼眶红了。
“陛,陛下……”余淼惊呆。
李裕起身,“无事,朕有事先走了,茶先不喝了,你慢慢煮。”
“是。”余淼起身,朝着天子福了福身。
李裕转身,脑海中的思念蜂拥而来。
“水沸了,现在下盐还是晚些再下?”
“先下茶。”温印轻声。
他感叹,“我这看着像不像行家?”
温印笑,“不太像。”
他凑近,“也是,煮茶是次要的,主要是看你。”
“那我要喝茶,这次换你煮。”
李裕红了鼻尖。
如果温印真是娄长空该多好,那她还活着。
但如果温印是娄长空,在那场他没有折回的那场大火时,她遭遇了什么……
李裕攥紧指尖。
如果梦里梦到的都是真的,那温印是特意避开他的,一直在他身后,却再没见他。
李裕悲从中来。
——人的梦有时很奇怪,我们在梦里才会把他们想象成一个人,因为这样在下意识里,我们才会觉得这样的梦是真实的。
李裕心底若钝器划过。
他是魔怔了……
温印,早就不在了。
***
“陛下,老臣就送到这里了。”东山郡王亲自恭送圣驾至顺城外。
天子听了他昨晚的话,这一趟南巡倒是真不着急回京了,放空两月。天子身边跟随的人,也都脱下了禁军装束。
旁人眼中,天子还在顺城的东山郡王府下榻,天子可以去散散心。
“多谢了,余伯。”李裕看向他。
东山郡王伸手捋了捋胡须,笑容可掬道,“能替陛下分忧,是老臣分内之事。”
彭鼎上前,“主家,马车备好了。”
李裕转向东山郡王,“留步吧。”
东山郡王朝他拱手,“老臣恭送陛下。”
余淼也在身后,朝他俯身。
李裕看了看她,“下次有时间,朕再饮你煮的茶。”
余淼笑了笑。
等李裕上了马车,彭鼎等人也跃身上马。
马蹄声声,浮尘扬起,看着几十骑护着马车渐渐远去,余淼也扶了东山郡王起身,“爷爷。”
东山郡王温声问道,“你同陛下一道煮茶了?”
余淼附耳,“爷爷,我还看到陛下哭了……”
东山郡王握拳轻咳两声,“没大没小的。”
余淼赶紧噤声,但脸上有笑意在,“爷爷,陛下是不是想起谁了?”
东山郡王看了看自己的孙女,又看向远去的那几十余骑,只剩了一片扬尘,东山郡王叹道,“是啊,陛下是想起温印了。如果温印还活着,应当是中宫了,陛下也不会到眼下还自己一处……”
余淼好奇,“爷爷,温印是早前永安侯府的二小姐吗?我听他们说起过,陛下还被幽禁在离院的时候,只有温印同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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