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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奇怪,先前他还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错愕,尤其是利安口中那句有些年头了。
但自利安说完“唤太医来看看”,李裕脑海中的浑浑噩噩好似慢慢散开……
他似是知晓怎么回事了。
李裕沉声道,“不用了,朕刚才好像做梦了,不打紧,你出去吧。”.
利安将信将疑看了看李裕一眼,但天子吩咐,利安还是拱手应是,离开了屋中。只是出了屋中,利安也留心没有走远,就守在屋外,怕天子这处还是有些奇怪,至少他还在……
李裕也缄声,良久才从小榻上起身,去到一侧净脸。
九月入秋,水拂在脸上有些凉意,他也从方才的昏昏沉沉中更快清醒过来。
他早前是做梦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许多事都重来了一遍,梦里还有父皇,温印,和大监……
梦的尾声停留在大监温和给他盖上披风的一幕,同他说着“睡吧陛下,有老奴在呢~”,他也安心阖眸。
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当下。
他当然记得,眼下是南巡回京的途中,他在顺城,东山郡王府下榻……
他许久,没有做过这么真实的梦了。
真实,又荒诞……
梦里,温印是娄长空,当年那场大火,他折回了娄家去找温印,温印还活着,父皇还活着,大监也活着,他把丁卯托付给了外祖母。
梦里,他同温印大婚,在凤鸣殿,在宫中,在离院,她每日都同他一处……
李裕眸间氤氲,鼻尖也微红。
低头看向盆中时,也咬紧牙关,双手握紧梨花木架的两侧轻颤着。
他很想她,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他没想到,梦到了是一整个过往,闭眼,还是凤冠霞帔下,她眼中的笑意,仿佛还历历在目……
温印过世已经八年了。
这八年,他每一日都在想起她……
方才的梦有多真实,大婚之后有多甜蜜,到醒来后,都让人如同剜心蚀骨般窒息。
李裕将脸沉浸凉水中……
***
黄昏过后,东山郡王在府中设了家宴。虽说是家宴,但还是要邀了顺城管辖内重要的官吏一道。
长风局势初定,今次天子南巡是国中大事。自南巡折返,天子专程到了顺城见东山郡王,是莫大的殊荣。
尤其是天子还在家宴上露面,是给足了东山郡王颜面。
早前国中就有传闻,天子在被罢黜为废太子的时候,就蒙受过东山郡王的恩惠。后来这些年,也一直是东山郡王府在支持天子。
如今长风初定,国中百废俱兴,天子去年登基,眼下后宫空置,都说这次天子来东山郡王府,应当是提亲的……
家宴上歌舞盈袖,觥筹交错,一直持续到入夜很久。
东山郡王一面同旁人说着话,也不时看向主位上的天子,天子今日的举止有些奇怪,饮了很多酒。
东山郡王看他。
等宴席结束,旁人陆续辞别。
也都是东山郡王府的世子在应对,东山郡王同李裕一道,在后苑苑中散步。
“老臣见陛下今晚饮得有些多,秋风寒凉,怕是会头疼。”东山郡王看他。
李裕笑道,“没事,余伯,朕就今晚想同一起走走。”
东山郡王更加确定天子心中有事。
“陛下没事吧?”东山郡王目睹担心。
李坦根基稳固,而且党羽众多,又掌权多年,这些年天子同李坦对峙的不易,东山郡王都看在眼里。那时候,东山郡王几乎都和他一处,所以早就亲厚熟络,也自然会担心。
旁人口中所说,天子这趟来顺城找东山郡王府提亲都是无稽之谈。权且不说天子不会有这个意思,这些年他都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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