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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监?”利安见他愣住。
大监回过神来,眸间都是笑意,“不一样了……”
利安没明白。
大监没吱声了,但心中清楚,早前的中宫希望在白玉瓷瓶里插一色的花枝,就一枝;但眼下的中宫,喜欢插一束,还并着枝叶,是全然不同的景象了。
“好看吗?”温印又问他。
李裕早前没想到她去那么久,后来大监说她去花园了,李裕才开始看折子,等温印回来,他正好放下折子,但也同大监一样,见到白玉瓷瓶里的花束时,略微怔了怔。
她喜欢的和母后喜欢的不一样。
“好看。”他温声。
温印上前,放在龙案右侧。
李裕看了看她,想起母后总是放在龙案左侧,李裕笑了笑。
温印微讶,“是不是没放对?”
“没有。”李裕看她,“你放哪里就是哪里。”
温印更加确定早前不是这样的,但李裕没在意,“阿茵,来替我磨墨。”
温印应好,龙案很宽敞。
他在一侧看折子,她在一侧磨墨,殿中有宁静好闻的檀木香。
大婚这几日都没少折腾,眼下,他在龙案前看折子,她捧了一本书窝在一侧的凳子里安静得看着。
互不打扰,却又都知晓对方在身侧。
他偷偷看她时,她还在认真盯着书册。
他是觉得好像不一样了……
自从温印来了宫中,这些都不一样了。
他喜欢这些不一样。
一朝天子,和一朝中宫一样,都应当有不一样的地方。
却同样有属于他们的岁月静好。
他继续低头,即便翻着手中的折子,也有惬意在其中。
等到日落西山,远处的轻尘在光晕里轻舞,宫中各处开始掌灯。
大监也入内,“陛下,娘娘,布饭吗?”
李裕平常般问道,“在这里用饭吧?”
温印继续窝在椅子里,懒懒道,“好,我也还没看完。”
李裕也笑,“我也没看完。”
大监会意退了出去。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给明和殿外镀上了一层淡淡清晖,温暖而多了烟火气。
殿中,李裕替温印夹菜,温印也同他说着话。
两人一面用饭,一面说着话,殿中不时都是笑声,同无数个日后一样……
许是觉得舒服,温印又陪他在明和殿中看了好些时候的折子,她也将那本《历山游记》看完。
很有意思的书,透着一股浓郁的少年气。
“走吧。”他起身牵她,她也放下那本《历山游记》。
春夜喜雨。
李裕撑伞,替她遮雨精致犹若镌刻,温和儒雅里带了稍许成熟稳重……
两人走在一处,宛若一对璧人。
夜雨屋檐下,琉璃宫灯处,都如同一幅幅绝美的画卷。
大婚第一日,也在画卷中缓缓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