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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你原本的身份呢？嗯，老虎山的老大！”
宁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张大嘴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的眼睛黯淡下来，就连一直挺着的后背都有些弯曲。
“你骗我！如果她知道我是谁的话，怎么会愿意收留我，又怎么会……”
“你恢复记忆了？”
宁恒知迅速从他的话里找出关键所在，然后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明白自己终于找到了他的软肋，如此又哪里会愿意放过他。
“我没有！舒舒她原本就知道这一切，所以你们上门寻仇的时候会遇到方府留下的军队，她杀了你的兄弟，还理所应当的成了你的恩人。说不定她如今看着你为她出生入死还会忍不住笑出来，笑你像条狗一样被耍的团团转，笑你豁出命来就为了同她摇尾乞怜！”
宁恒知的每句话都像是利刃狠狠地刺进宁策的心，一刀一刀，远要比简单的鞭打来的疼痛。
刚刚恢复记忆的他无法面对自己这段时间的感情，血仇与深情，两个选项摆在宁策的面前，与其做出选择，他更愿意死在牢狱之中。
可如今宁恒知的话不停的在他耳边回放，击打着他的意志。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可他确实动摇了。
“怎么你不相信吗？我手里可是有云舒当年跟方洲城往来的书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所有的一切，你想要看嘛？”
宁策不想看，至少这样他还可以欺骗自己。
可宁恒知没有给他拒绝的权利，被女干细誊抄过一遍的书信就摆在宁策面前，一字一句分明就是云舒的语气。
“我知他似豺狼不可不防，可如今家国飘零，如此勇猛之人，杀之可惜。倒不如好好劝解，如果可以改过自新，倒也可以为我所用；如果不能，再杀不迟！”
“再杀不迟”四个字看的宁策眼眶疼，他刚才所有的坚持和挣扎都在如今成了笑话。举目四望，字在笑他，人在笑他，就连风都在笑他。
宁策的心被撕扯的厉害，眼尾也是刺眼的红，眸底里都是疯狂的味道。
宁恒知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他已经疯了，恐怕如今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报复回去，这样刚好当他手里的刀。
他像是勾魂的恶魔欲要拽着宁策一同前往地狱：“宁策，你想要报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