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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听懂了沐晚歌的意思，墨为寂怔愣了下，眼底闪过惊讶，重新审视她一眼。
疼吗？
疼。但又不疼。
从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笼中，全身都要经历日复一日的伤口溃烂，愈合，再次溃烂，愈合……
从一开始疼的生不如死，奄奄一息。到后来的习惯疼痛，伤口恢复。
等从那黑牢中逃离，他早已麻木，已经很久不知“疼”的感受。
也从未曾听别人问他一句“疼吗？”
墨为寂的慵懒依靠在床榻上的身子，直起来一些，身体前倾，朝她靠近了些。
他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是我的师傅——不，是我的仇人，温良。”
沐晚歌暗诧，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和这个人有关。
而且，温良这个名字，听起来应该是一个温柔善良，风度翩翩的君子。
沐晚歌没有出声，而是安静的坐在他身侧，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当初，他的武功早已名高天下，无论是京城还是江湖，都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拜师。而他，伪装成君子，虚情假意的招收徒弟，实则在挑选合适的人，被他用来炼药、试毒、以及各种禁忌武功。
最后共有数十个孩童被他选中，带进了隐秘神山。每日以毒为食，全身不能有完好之处，就算连了禁忌武功，走火入魔也不能停下。最后活下来的……”
墨为寂的声音停住，薄唇逐渐抿成一条直线，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攥紧。
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意与震怒。
他微不可查的深吸一口气，才接着道：“最后活下来的，只剩本尊。”
在听到前面那番话的时候，即便他刻意简略了那些黑暗狠毒，残忍至极的遭遇，沐晚歌的心都狠狠颤了下，能深刻感受到那个叫做温良的人，有多丧心病狂，才会为了一己私欲，竟对一群无辜弱小的孩童下次毒手。
而墨为寂说最后只剩下他一人时，她更能体会他当时的凄凉绝望。
沐晚歌忽然明白了什么。
当初严瑾拉着她的说，提到墨为寂儿时会那般自责愧疚，也终于知道，严瑾那时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样的内容了。
在那种环境下存活下来，墨为寂并没有成为温良那样变态狠毒的人，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
相比之下，他不懂感情，更不懂如何表达这样的事，显得微不足道。
沐晚歌想安慰他几句，但话到嘴边忽然发现，任何言语都太过缥缈，没有半点力量。
她又闭上嘴巴，安静的陪在他身边。
墨为寂垂眸，目光落在她握住他的白皙手指上。
他注视几秒后，反手捏住了她的手指，细细把玩着。
后来的一段话，让沐晚歌猛的抬头，惊讶错愕的望向她。
“本尊的父亲，在得知真相之后，亲自带领墨城众多精锐部下，杀进了那片秘林。但温良是何等的凶残，武功也是全天下的双神之一，岂会容易？
为了将本尊从那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地牢中解救出来，他在与温良打斗过程中被重伤，不治身亡。本尊的命，是父亲用命换来的，而那次之后，温良也元气大伤，逃跑隐匿起来，再无行踪。”
墨为寂的在说这些的时候，表情平静的毫无波澜，像是一潭死水。
但沐晚歌知道，这份仇恨究竟有多深，这份负担究竟有多沉重。
几乎渗透进他身体的每一处。
沐晚歌猜到他自己的师傅反目，应该是有所隐情。
只是她没想到，这隐情实在太过惨烈。
沐晚歌想了下，所有安慰的话都太轻了。
她索性认真起来，往墨为寂那里挪了一下，目光熠熠的看向他：“以后，我也会和你一起，就算是天涯海角，都要把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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