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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沐月婉口中听到这些，沐晚歌一点也不意外。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当天，她就已经猜到了。
可是。
她好奇的，其实是另外一个问题。
沐晚歌假装才知道这个真相，然后一副又生气，又震惊的表情：“所以，你早就有这样的心思了？”
“是。”沐月婉也坦然承认。
事情都到这个地步，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沐晚歌继续装模作样，让沐月婉对她放松戒备，用不解的语气问她：“没想到，竟然因为这样的事。让我们姐妹之间出现间隙。可我不懂，就算如此，按照这里的传统规矩。我嫁给晋王后，成了晋王正妃，你也照样可以跟着我一起嫁过去，成为侧妃。你又何必逼着我放弃他？”
沐月婉的垂下眼眸，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一抹心思，淡淡道：“我与姐姐从小长大，还不知道姐姐的性子吗？在沐府，我已是庶出，处处低你一头。再去晋王府当侧妃，这辈子岂不是都被你压了一个位分？..
更何况，这后院之事，少不了争风吃醋，在沐府就已经让我心力憔悴，我可不想去晋王府，还要过这样的日子。所以，让姐姐退位就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是其他女子也争这晋王妃之位，我有把握赢了她们。”
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沐晚歌一直都在打量着她的表情。
一丝一毫的神态变化都没有错过。
而她所说，这些确实都是她的真心话。
这点，沐晚歌很清楚。
可，却不是她全部的实话。
沐月婉，似乎在隐瞒什么更重要的原因。
沐晚歌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她凝视着沐月婉，故意嘲讽道：
“区区一个庶女，你的野心还真大啊。你真以为晋王府，会和我们沐府一样，宠妻灭妾，无视尊卑？放着嫡女不娶，让庶女当王妃？妹妹，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如果换做其他门楣低一些的人家，或许你还有机会过去当正妃。”
沐月婉却想都没想，一口否决：“不行，我只能去晋王府。姐姐，你本就要和晋王解除婚约，我这次来，也是帮你想办法的。你又何必故意刁难我？这不是我们都希望的事吗？”
沐晚歌眯起眼睛，继续打量着她。
只能去晋王府？
而且非得是晋王妃？
最重要的是，沐月婉好像对这件事很着急。
还有，杨文鸿前几天也是忽然造访。
这两人背着她眉来眼去也就罢她，她可以当做看不见。
可现在人都找上门了。
看来，其中牵扯的事，并不是小事。
“行。我不为难你，明儿我就拖着爹进宫一趟，去见皇上。”
沐晚歌答应了沐月婉。
沐月婉稍微安下心，但她又提出一个要求：“姐姐，可否再等几日？等妹妹身上的伤好了，随你们一同过去，也好多个人说情。”
“行，都行。只要能让我退婚，都好说。”
“姐姐与妹妹想法一致，实在太好了。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
沐月婉松口气，语气态度也变好起来。
她起身，对沐晚歌欠了欠身，缓缓离开。
沐晚歌目送她离开，清秀的眉毛挑起。
婚约，得解除。
这其中的隐情，她也得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