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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看着他，眸色幽沉。
“三哥，我想离开京城，请你成全，以后母妃只能交给你照顾。”
“为何？”
陆翊深吸一口气，“三哥，我知道你是最合适坐在这个位置的人。只要我在的一日，母妃就不会安生。我不想你与她闹出间隙。只要我不在了，她会安分下来。”
陆渊沉默了片许，幽幽开口：“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
陆渊走下来，亲自将他扶起。
两人对坐在软榻上，陆渊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三哥，母妃是爱你的，只是她太过患得患失，所以才会做出一些不合时宜之事。”
陆渊未出声。
陆翊继续道：“我记得小时候，母妃一直让我找你玩，让我向你学习。你的一举一动，母妃一直都有关心着，只是碍于母后，她不得不离你远远的。”
“她靠近你，只会害了你。只有她漠视你，冷落你，你才能在母后过得好。所以，你别恨她，好吗？”
“朕从未恨过她。”陆渊声音低沉。
闻言，陆翊脸上露出了笑。
“行宫太冷，臣弟准备到皇庄上住上一段时日。”陆翊开口道。
“皇庄不适合你，在行宫住着，哪也别去。”
陆翊：“……”
他一头雾水。
“为何？”
“不方便。”
陆翊眯着眼，“三哥，莫不是你金屋藏娇了？”
陆渊：“……”
瞧兄长那模样，陆翊心中有了答案。
晋王一到，行宫里热闹了许多，至于皇庄那边，陆渊的人一直盯着他，让陆翊想去都不能去。
在上京城是安宁的，但安宁的日子，终归是短暂的。
天启国的新年将近，陆渊作为皇帝，必须赶回京城主持大局。
在上京城这两个月，唐晚一半的时间都在皇庄。
如今要返回京城，倒是让她舍不得这个温泉皇庄。
许是瞧见她的不舍，耳边响起了陆渊低沉轻柔的声音。
“下次再来便是。”
唐晚趴在车窗边，看着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庄子，放下了车帘，侧头看向陆渊。
“下次咱们一起泡。”
水灵灵的眸子往他身上瞄。
司马昭之心，陆渊皆知。
陆渊非但没恼，反而笑着应道：“好。”
京城依旧繁华，即便冬日，路街道上的行人，比上京城多上不少，年关将近，采购的百姓脸上都带着笑意。
这繁华和平的表面背后是暗流涌动。
皇宫很了闹热，为了准备新年的夜宴，宫里忙成一团，唯有紫宸宫安静不少。
唐晚贴着与豌豆他们在剪纸画。
“好厉害啊！”
众人在看到翡翠剪纸后，一个个都瞪大了眼。
“翡翠居然会剪小人。”
“像不像小祖宗？”翡翠问道。
“像。”
“神韵很像。”
唐晚稀罕不已，“哎妈呀妈，我家的翡翠手艺真好。”
翡翠脸微红，“都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艺罢了。”
“哪能啊！这手艺绝了。”唐晚看她，“你能不能剪个皇帝的头像。”
翡翠吓坏了，“万万不可。这是要杀头的。”
“我来剪，你教我。如何？”
“好。”
翡翠开始手把手，一对一教授。
“咔嚓”……一不小心间断了。
“刚开始容易剪断，很正常。”
“咔嚓”……
一不小心又断了。
“多练几次就好了。”
然后接下来众人就瞧见，一次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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