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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秋天,十七岁的林骏,变了。似乎一夜之间,像春天里一夜凭空冒出的树叶一样,他突然表现出某种令叔伯们魔神的强大能力。他一觉醒来,发现它从天而降——武道意志!
他的目光深沉有神,高深莫测。
林动为之欣喜,老大人为之赞叹,王山为之动容,李松为之艳羡……
十月的清晨,随着第一道光,一阵大风——那种砸破门窗的大风——猛然吞噬了寂静,雷声霹雳。林骏躲进大殿,庵里豢养的青背蜷缩在窝里,看见叔伯们顶着风忙碌。
大风间歇着出现片刻不详的宁静,随后,有时长达半炷香时间,是空气可怕的怒吼。
刚过辰时,天空放晴,但风一直在吹,绿树彼此拍打,树叶在风中叹息,庵门边放着行李。早饭吃得匆忙,他们不安心。
十月十日双十节,是草枯山无忧洞每两年举办一次无忧试的大日子。无忧试的主场设在无忧城,鉴于参试人数一次比一次多,百年前,当代无忧洞主宣布在三十六座无忧堂设置分试点,凡分试点附近三百里内的寨民,皆就近参试,无忧洞将选派长老或嫡传主持测试。
到了庵门外的河边,有一只船在等着林骏父子。庵里人把他们送上船。
老大人颤巍巍地掏出一本字迹清俊的玄级武经——《虎爪手》——他当年仗之杀敌的看家功夫。林骏双手捧过,狠狠鞠躬……礼轻情意重,他承这个情。
山伯父伯母赠他十枚煞晶,松哥儿拿煞晶加一封亲笔信,交代他去无忧洞后拜访某某人,定能得些方便。
林骏痛快笑纳,一一鞠躬拜别。
船上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瘦长瘦长的汉子,船头蹲着一个梳朝天辫的女孩子,边剥一个莲蓬吃,边忽闪着眼睛看他们——邻居家的梅儿和她的父亲。林骏和林动坐到舱里,船就开了。
林骏听见有人跟他说话,是娇俏的梅儿。
“大哥哥要参加无忧试吗?”
林骏点点头。
“参加无忧试很疼呕!哥哥不怕?”
林骏嘀笑皆非,含含糊糊地摇了摇头。
“大哥哥真勇敢——给!”
小梅儿把吃到一半的莲蓬送给林骏,林骏就笑着剥开莲蓬壳,一颗一颗吃起来。
汉子一桨一桨地划着,只听见船桨拨水的声音:
“哗——嘘!哗——嘘!”
小船拨开水面,顺流穿过卫兵似的两排高大柳树,慢慢离开不大不小的灵照寨,在崇山峻岭间蜿蜒前行了数十里地,最后停在一座垂直屹立、***着花岗岩的万丈山壁前。
林骏朝满眼闪烁好奇与不舍的小梅儿挥了挥手,承诺给她捎带好看的彩布和好吃的蜜渍果子,就随林动继续往比天还高的山壁那边走。
走到跟前,才发现东边太阳照不到的山壁拐弯处,有四台用滑轨、榫卯、粗麻绳等组成的吊轿……只要交给守卫一枚煞晶,最多两刻钟,他们就能毫不费力地直达断壁山顶。
那些出不起煞晶的穷哈哈们,只好绕道二十里外的十八盘,慢慢挪它个半天一夜——山路崎岖,不仅难行不说,还很容易遭遇滑坡,一个不小心,就是命丧旅途的凄惨结局。
这吊轿说是轿,不如说是个上有盖,下有底,前后左右四根柱,四面敞口透风的“笼子”。
随着上头看不见的滑轮缓慢滚动,吊轿沿着滑轨吱呀作响地逐渐上行。行到大约离地千丈高时,山风呼呼作响,刮得轿中人衣袍翻飞,搞不好能吓死胆小的……倘若一个不留神,腿脚发软,脚下打滑,来个意外坠落,只能认命。
快到山顶时,举目远眺:群山如泥丸,河川似发丝,云在眼前飘,人在天上行。
刚下吊轿,尚未从一览众山小的幻觉中醒来,映入眼帘的又是一派奇景:
只见如盖碧空下,浅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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