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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贵妃手一松，怔怔地望着她。
旁边的德妃连忙上前拉她，纠结地看向若烟：“娘娘，您三思啊……”
若烟不紧不慢拔出匕首，神色平静：“退开，本宫自有分寸。”
“真是好令人感动啊！”阴阳怪气的女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李若烟眸色阴鸷地扫了眼嘉贵妃，落在若烟身上，含了几分玩味，“看来你做出选择了？”
“少废话。”若烟朝她走近两步，眉眼波澜不惊，“倘若我真若照做，你当真不杀他？”
李若烟唇角翘起，无不恶意地道：“对啊，我恨的是你，只要你去死，我就不杀他。”
“好，我答应你。”
若烟凝视着她，缓缓应道。
她慢慢举起匕首，对准了自己。
“娘娘不可！”嘉贵妃双眼赤红，眼角滚下泪。
她想要上前，奈何德妃把她按得死死。
若烟转过头来，朝她展颜一笑，明媚如朝阳初升。
“不要担心。”
嘉贵妃一边流泪一边拼命摇头：“不！娘娘不要……”
“噗！”
匕首没入胸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若烟不敢置信地盯着插在胸膛的匕首，缓缓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