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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来时,恨无人似花依旧。
又成春瘦,折断门前柳。
天与多情,不与长相守。
分飞后,泪痕和酒,占了双罗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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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之源,是为鸟鼠山。西南出自秦岭余脉,东北可抵陇中黄土高原,绵延百里,宛如一条绿色苍龙昂首起伏,蜿蜒东去。
鸟鼠山,因鸟鼠“同穴止宿”而得名,《尚书》中有载,“鸟名为蜍,似鹅而黄黑色。鼠如家鼠而短尾,穿地而共处。”
阿罗第一次被书中所载“鸟鼠山”吸引时,年方六岁。那年生辰,阿罗第一次知晓,“鸟鼠山”,便是母亲房里挂着的那幅画中,所绘的群山所在。
听服侍母亲的璎姑姑说,母亲之所以常在画前凝神驻足,是因为父亲去了鸟鼠山求仙问道,六年未归。
阿罗不懂,鸟鼠同穴的一座山,会有什么仙,父亲要寻的道,又是什么道?
【1】
阿罗十二岁生辰那日,母亲将她唤入房中,替她引荐了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年,名唤穆风。
自那日起,穆风便成了阿罗的伴读。但阿罗觉得,他更像是个护卫。白日里无论走到哪儿,他都寸步不离,甚至夜晚睡时,他也常执剑立于院中。
并不比自己大几岁的年纪,却沉默寡言,清冷到静寂。和他待在一起久了,阿罗觉得,自己好像也变得清冷了起来。
日子,就这样悠悠然地过着。转眼,又是六年过去。
深宅院落里,阿罗走过的每一步,穆风都跟在身后。她习惯了身后有他,习惯了一回头,就能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眸,习惯了在午夜梦醒时推开窗户,望向盘坐在院中浅眠的他。
十八岁生辰,母亲问阿罗,想要什么生辰礼。
阿罗怔了怔,转头望向立在屋外廊下的男子,脸颊渐渐泛起了红。
母亲似是早已了然,眼角闪过的一丝落寞稍纵即逝,转而低声招呼穆风进屋。
阿罗看见,母亲轻轻握住穆风的手,含笑着道,“你应知我心意,往后,要好好待阿罗。”
穆风抬眼望向母亲,眼角似也有些晶莹,他郑重地点头,而后附身跪拜下去,“夫人放心,穆风,定不负阿罗。”
【贰】
三个月后,阿罗大婚,嫁给了自小随她左右的穆风。
大婚后的第二日,阿罗跟随穆风走出自小长大的东宅,穿过长长巷道,迈进西宅的大门,而后又走了约一炷香的工夫,方于一处幽深的院落中,见到了穆风的祖母。
婆婆花白的头发,紧握着阿罗的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直叹自己的孙儿好福气,千叮万嘱,要他好好对待阿罗。
阿罗陪着祖母用完午饭,穆风便催着她回去。
阿罗望向祖母满是不舍的眼眸,拉了拉穆风的衣袖道,“你许久不回来,不如我们今夜就留下来陪祖母吧。”
穆风几乎想都没想便出声劝阻,“这里太简陋,你住不惯的……”
“我觉得这里很好啊,哪里就简陋了?”阿罗唯恐祖母觉得自己娇生惯养,赶忙又拉了拉穆风的衣袖,细声道:“我既嫁与你,便当与你一处。怎么你住得惯,我却住不惯了?”
穆风依旧坚持,他握住阿罗攥着自己衣袖的手,“阿罗,我知你心意。但终归,你是东宅的小姐,跟着我住在西宅,夫人会不放心的。”
穆风搬出了母亲,阿罗默了默,便没有再坚持。
她想起大婚前夜,璎姑姑来替自己整理嫁衣时特意嘱咐,东西两宅,到底身份悬殊,夫人能答应你的婚事已是宽宏,切莫让她操心。
【三】
阿罗大婚不到半年,母亲已把东宅的大小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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