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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的。”
师伯看了我一眼,对母亲说,“想留清枫在身边,唯有施此秘术一试,我可以帮你。”
第三日入夜,东海无望山为首的大弟子前来扣门,母亲拖着虚弱的身子打开门,满脸泪痕。
彼时,我已为母亲师门的秘术所制,肉身置于山中冰洞,魂魄锁在院中唯一的一棵金桂树中。
母亲带着那大弟子前往冰洞检视我的“尸体“,“小儿自小便患脑疾,一直以药石续命,你等此番前来,逼得他心绪激荡,三日滴水未进,药石无医。”
那大弟子显然不信,又不太好上下摆弄少主人的尸身,怒声喝道:“你个恶毒妇人,焉知不是你毒害了少主人?!”
母亲的声音尤其淡漠,冷冷地道,“我虽是妇人,也不似你家掌门冷血无情。我与他虽是露水姻缘,但始乱终弃,岂是大丈夫所为?对我们母子不管不顾十六年,此番随性一想便来夺人挚爱,这又是什么道理?!”
“我不与你这妇人说理!”那大弟子吹一声口哨,立时有子闯入洞中,欲将少主人的尸身带走。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本就无力对抗男子,母亲又刚刚施了师门秘术,身子虚弱得紧,一时之间,只能奋力冲上前去,用身子护住我的“尸身”。
为首的大弟子已冲到近前挥剑出鞘,一时收将不住,剑尖划过母亲颈部,鲜血四溅。
其余人等均是一愣,眼见着这女子歪倒下来,身子倚在冰床边,渐渐没了气息。
以气血相续的秘术,刹那间散发到极致。冰洞中的寒气滚滚翻涌,似是经历着一场风雪,洞中人尽数动弹不得。
只一炷香的时间,洞中人皆冻成了冰人,冰洞的入口,也被冰封得严严实实。
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躺在冰床上的我,好像也再等不到,睁开眼睛的那一天。
【清瑶】
师傅七十岁西去,他走时留下遗命,嘱我一生守着院中金桂,不可远离。
既然眼前的这个男子说,金桂曾经锁着自己的魂魄。如今金桂枯败,他却现身,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要守他一生?
师傅养育我,你若问我这世间什么最紧要,那我一定会说,师傅的遗命,最紧要。
这金桂和这眼前人,曾经经历过什么风雨恩怨,说不说与我知都没关系。至少他来了这里,我也不再是孤身一人。
我问他,“今后,你打算如何?”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似是还陷在旧时的回忆里,不能自已。
我鼓起勇气,看向他的眼睛,“虽然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毕竟守了这金桂许多年。如今金桂死了,你却活了……不如你我就相伴着,过了余生吧。”
【清枫】
她叫清瑶,我叫清枫。她是师伯唯一的徒弟,是这世上,唯一与我有关联的亲人。
我虽沉睡了二十年,但醒来时,身形依旧是十六的模样,这样想来,我与她,也算年纪相仿。
我低低唤了她一声“师妹”,她有一瞬间的愣神,继而笑了,应了我一声“师兄”。
那些刀剑相争,江湖恩怨,那些气血相续的秘术,好像都是上辈子的记忆,越来越不真切。
清瑶常对我说,我与她,便是乡野山间一对平凡的兄妹,我采药,她制香,互相依靠,了此余生。
她还在院中重新栽了一株金桂,说是守了许多年的东西,如今瞧着这衰败的样子心有不忍,还是让它开起花儿得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已将她视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一声“师妹”中的情意,似乎也多了几分别的盼望。
【清瑶】
院中那株新植的金桂,花儿开得愈发好了。
师兄常打趣我说,是不是秉着当年守护他的心情,在守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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