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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南昼就借用昭阳院的小厨房露了一手，她这些年东奔西走，学了不少地方菜。
卫氏看穆歆吃得香，也跟着多用了半碗饭，还赏了南昼一颗银裸子。
南昼躬身行礼后站到一旁，暗暗咋舌，西暮说得没错，穆四小姐真的很能吃！
她做了四荤四素一个鱼汤，绝大部分都进了穆歆的肚子。
穆歆可不管别人怎么想，这具身体本就发育不良，她不多吃点，以后长不高岂不失了老大的威严。
上辈子她八岁觉醒异能，成年后长到了一米要不是头几年吃得太苦，突破一米八不在话下。
可惜这辈子的便宜爹穆二老爷尚算高挑，生母卫氏却是个小巧玲珑的，导致她很有危机意识。
上次还被体虚的镇国公世子嘲笑矮，穆歆化悲愤为力量，又扒了一碗饭才罢休。
吃饱了容易犯困，穆歆躺在摇椅上，惬意地小憩。
卫氏倚靠在侧，一边绣手帕一边看脸色红润的女儿，心里尽是暖意。
穆二老爷从外应酬回来，就看到悠闲的穆歆，莫名有一丝酸意：“歆儿也到年纪了，该去女学跟着先生们学学琴棋书画。”
穆歆倏地睁大眼睛，什么女学？
女学是什么，谁要上女学？
卫氏也赞同穆二老爷的想法：“歆儿，不要总拘在院子里，去女学交上二三好友，平日也可以多出门逛逛，”
穆歆妄图挣扎，软声婉拒：“父亲，母亲，女儿不想学那些，只想在家陪着母亲。”
穆二老爷哪儿能不知道穆歆的小心思，故意板起脸：“不行，穆氏嫡女得像个样子，为父等下就派人给你准备好上学的用具。”
“父亲，我会的，我会下棋！”穆歆灵光一闪，想起自己还是有一技之长的。
“哦？那让为父试试你的棋艺。”穆二老爷嘴角微翘，看女儿着急甚感好笑，让随安去取了棋盘过来。
父女二人初次对弈，卫氏坐在一旁笑意盈盈地观看，南昼也借着伺候之名站到穆歆身后观察。
穆二老爷起初还带着哄孩子的慈爱笑容，想着怎么不着痕迹地让女儿输得好看些。
随着时间流逝，他的笑容开始勉强，落子前要思考许久。
而对面的穆歆下子如飞，几乎不用思考，像是每一步都在她计算内。
卫氏轻咳一声，压下笑意：“歆儿看来真会下棋，老爷不用太让着了。”
穆二老爷也觉得是太过轻敌的缘故，于是下了第二盘、第三盘，无一例外都是棋差一着。
“父亲，我可以不去女学了嘛？”穆歆托腮，看起来乖巧且无辜。
“歆儿，你跟谁学的下棋？”穆二老爷脸上微热，万万没想到他会反过来被女儿让着。
穆歆修饰了下说辞：“女儿就是多背了些棋谱，没跟哪位先生学过。”
就是，多背了些棋谱。
穆二老爷觉得自己心口中了一箭，难道穆老太爷嫌弃他下棋没天赋是真的？
转念一想，穆二老爷又得意起来，这么好的天赋，怎能只让自家人知道。
“歆儿果然天赋异禀，”穆二老爷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给出结论，“如此，更要早些入学才好，棋艺方能再进一步。”
卫氏噗嗤笑出声，柔声安慰仿若遭受重大打击的穆歆：“歆儿，女学的先生并不严苛，你先去看看，不喜欢娘再给你请先生来家里。”
穆歆头摇得像拨浪鼓，开玩笑，她是不想上学，更不想要先生只盯着她一个。
从穆歆身上看到了不想上朝的自己，穆二老爷心情愉悦不少，又陪母女俩说了会儿话才赶赴下一场应酬。
而穆歆就像被霜打的茄子般失去活力，恹恹地吃了三盘点心，抚慰受创的心灵。
“歆儿，明日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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