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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继续答道:“小人们在开封城中遍寻名医,都说我家大人的伤太重了,不敢医治,太师,救救我家大人啊。”
“呲...”蔡京倒吸了一口凉气,忙道:“管家,带我令牌,去宫中请太医给朱大人医治!”
管家得令,带着朱勔的仆人匆忙走了,这也就是蔡京有牌面,这么晚了还能调动得了太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蔡京动身去了朱勔的住处前去探望。
朱勔虽然是外官,但是这些年来大肆收刮,银子大把,不说在苏州置地千倾,就算是在寸土寸金的都城开封也有着一处豪宅大院,而且离得太师府不远。
蔡京驾到,可是给了朱勔天大的面子,但其中的细节却鲜为人知,朱勔有钱,可他知道自己的发迹那是仰仗着蔡京向徽宗的举荐,即便是在蔡京是三落三起之时,朱勔仍然是少不了蔡京的孝敬,可以说朱勔就是蔡京的摇钱树。
况且此时的朱勔行动不得,蔡京要急于了解昨日的情况,因而才主动前来。
见蔡京亲自前来,躺在床上的朱勔就要起身,蔡京连忙拦住,而此时的朱勔也没了昨日的嚣张,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哭丧着的脸,带着哭腔将昨日的事情讲了一遍,其中删删减减,算是将整个过程告诉了蔡京。
“太师,我冤枉啊!我尽心尽力为官家办事,却不曾想落了如此境地,那永宁郡王下手真的是太狠了,我当时已经在求饶了,可他还是不由分说,真是吓死小人啦!”
经过一夜,蔡京早就想明白了,赵有恭牙尖嘴利,颠倒黑白,在酒席宴前糊弄住了赵楷,可自己焉能凭他一面之词相信于他?
今日朱勔所说,虽有夸张之嫌,但整体上与昨晚赵有恭所说的却是完全不同。
老谋深算的蔡京并未向朱勔许诺要为他向徽宗讨公道,笑话,得罪宗亲的事儿他蔡京才不不会做呢。
“你还是安心休养,待养好了身体再说,永宁郡王乃是宗室子弟,你不可造次!”
“额...是,小人知道了,可是...”
“可是什么?”
“太师,我受伤事小,可那花石纲还在封丘门外的广济河上停着呢,这该如何是好啊?”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禀报,“启禀大人,医生来了。”
蔡京奇道:“咦?难道昨日没有将太医请来?”
来人讪笑道:“回禀太师,昨晚持您的令牌,太医来了,可太医却说他们治不了,说是只有嵇氏医馆的大夫能够医治,这大清早的才请过来。”
蔡京叹息一声,对着朱勔说道:“行了,你安心治伤,我这就去宫中面见官家。”
朱勔闻听,哭开了,“太师啊,您见到官家之后,一定要详细向官家禀明小人的冤情啊,为小人做主啊!”
蔡京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拂袖离开,待路过门口时,只见一老一少背着药箱侍立在门旁,正是嵇老和他的老来子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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