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总会有地上的生灵，敢于直面雷霆的威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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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天守阁的阶梯的面前。
“家主大人，家主大人！”
九条裟罗小跑而至，最终还是在这里赶上了莫寒的身影。
时至今日，哪怕之前她有太多不敢确信的猜测，也在这一时刻得到了验证。
她飞快地跑到莫寒身前，张开双手，以自己的身影拦在这前往鸣神之所唯一的道路上。
莫寒抬了抬眼皮，目视前方的同时轻声道：“裟罗，别闹。”
“你是幕府大将，去做一些自己该做的事情。”
九条裟罗没有丝毫让步的打算，而是坚持道：“您不能这样，即使有话想对将军说，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方式！”
一向性子冷清的她，如今的话语中居然带着几分央求的味道。
对此，莫寒只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裟罗，有的事情你不懂，我也不想解释太多，这只会让你越来越为难。”
他指了指上方，用平稳的语气说道：“事到如今，你觉得所谓的话语还有什么用吗？”
九条裟罗一时语塞。
自己身后台阶之上便是天守阁，是持天下之大权，最为殊荣尊贵之身的雷神！
在她的意志面前，普通的进言确实不会有任何用途，不然也不会颁布这次的锁国令了。
眼看着自己的家主大人还要继续往前，九条裟罗的眼眶都有几分红意。
她虽然天然性子冷，但也明白莫寒的做法意味着什么。
公然忤逆…这可是大罪。..
就在九条裟罗还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到身边传来一道女性的声音。
“小天狗，让他去吧。”
“一个决定赴死的男人，谁又能挡得住呢？”
她猛然回头，却看到不知何时站在莫寒身后的八重神子。
“八重大宫司...”九条裟罗脸色一愣，这位似乎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踏入过这幕府大院了。
今日之所以会出现，或许答案也不言而喻。
八重神子望着近在不远处的男人背影，一反常态没有开任何玩笑，而是幽幽问道：“你想好了？”
“好了。”莫寒没有扭头去看她，只是用轻柔的口吻回答了这个问题。
八重神子眯着眼睛问道：“你可有想过，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莫寒沉默片刻，脑海中莫名想到了某个名场面。
原来...万叶的那位友人，当时就是这样的心态吧。
想到这里，他便给身边的两女留下了最后的一句话。
“总会有地上的生灵，敢于直面雷霆的威光。”
听到这句话，八重神子的脸上神情有些复杂。
莫寒没有再说什么，绕过九条裟罗，沿着天守阁的台阶一步步向前。
抬头望去，天空不知何时已布满乌云。
一道道雷光闪动，大雨瞬间便落下，狠狠砸在他挺拔的身影之上，也仿佛在预示着某种结局。
九条裟罗眼眶通红地望着这一切。
家主大人的意志，她早已明白。
可一边是家主，一边是将军，作为幕府大将，夹杂在中间的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做。
八重神子望着被雨水打湿的那道背影，眼神中也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声音清淡地叹息道：“这就是人类的执着么...”
“真是够愚蠢，也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说到这里，她又顿了顿，咬了一下嘴唇后，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不过...”
“我喜欢。”
...
莫寒从未感觉过，前往天守阁的这条路有这么遥远。
直到他走到阁楼大门口时，脑袋中早就一片空白，甚至连准备好的说辞似乎都忘了。
这是来自神威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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