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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
程崇玉起身,不顾嘴角的鲜血一双虎目死死的钉在南诗影的身上,高声喝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只是牺牲掉几千名百姓的命就能搅得辽疆大乱,就能让临渊有机会攻陷辽疆,那死去的百姓若在天有灵,也该自豪才是!”
“是吗?”
南诗影一脚踹在程子墨的肚子上,程子墨弓身如虾,火辣辣的剧痛使他双目暴凸,他捂着肚子,口中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只是吸气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南诗影出手如电,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将人提了起来。
从出脚到将人提起来,动作快到不足一秒,程崇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掐住脖颈,却根本来不及阻止。
“你说牺牲在所难免,那么今日便从你儿子开始,我向你保证,我屠你程府满门之后,一定会将辽疆搅得天翻地覆,一定会让琅嬛军踏平辽疆山河,你觉如何?”
“你……”
程崇玉瞠目欲裂。
“怎么,你痛了?”
“我只是说说,你就痛彻心扉了不成?”
南诗影只觉得可笑至极,牺牲他人时说的冠冕堂皇,可刀子真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却又要哭喊着上天不公。
南诗影扯住程子墨的胳膊,用力一折,骨骼断裂的声响与程子墨惨烈的叫声同时响起,程崇玉顿时心如刀割,他浑身滚起杀意,余光略过藏在角落中瑟瑟发抖的百姓。
他迟疑了一秒,强迫自己转移了视线。
“放了我儿子!”
程崇玉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淌满了鲜血:“我自己犯下的罪,我自己承担,便是凌迟,我亦甘愿。”
“你自己?”
“上千百姓的命,你何以承担?”
“若不将你三族屠尽,难以慰藉往生的冤魂。”
“你不要逼我!”程崇玉双目赤红,握紧的拳手背青筋崩现,他的双肩在颤抖,灵魂在失去了依托将最肮脏的部分袒露之后,他难以控制的滑向深渊,他的脑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用身后的百姓为质,威胁她,威胁她!
“你要如何?”
“我……”
“程崇玉!”
剧痛之下,程子墨脸色苍白如纸,他无法回头,却仍从父亲的言辞中听出了他的打算,他用尽全力将肺中最后一口气喝了出来,他直呼他的大名,声音悲切而怆然:“你说君为舟百姓为水,既要忠君也要爱民;你说身为军人,最大的职责就是护卫家国,保护百姓;你还说,若有一日辽贼乱境,哪怕战尽最后一滴血,你也绝不会让辽贼踏入武城一步、屠百姓一人。”
“是你教我的,是你教我的!”
“若……若为我一命,你便要一错再错,那……那不用别人动手,我……我……自戕便是!”
程子墨悲愤的声音渐渐减弱,耗尽氧气后他的肺疼痛得如同刀割。
他的眼珠子近乎要流出眼眶,憋得通红的脸五官狰狞而扭曲,鼻涕与眼泪顺着脸颊流向脖颈,眼见就要滴到南诗影的手背,南诗影嫌弃的松开了手。
忽然灌入的氧气使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程子墨狼狈的趴在地上,捂着胸口,近乎要将肺从喉咙中咳出来。
南诗影抬脚,踩住了他的背。
程子墨只觉得背上犹如压了千斤顶,脸与地面亲密接触,被碾入地面的右脸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楚,他的下颌似乎被撞断了,合不上嘴,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他没法自戕了。
咬不了舌了!
“谢谢!”
程崇玉声音哽咽。
“程将军,痛吗?”南诗影踩着程子墨,再次问道。
“锥心刺骨!”
南诗影转过头,望向远处的厮杀:“将你知道的尽数交待,程府不知情者死罪可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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