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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哥，昨天我跟云哥……”
刚子实在不是一个好的讲述者，说起话来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没有什么逻辑性，赵光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明白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亲眼看见申凡死了？”赵光点起一支烟，冷声询问。
刚子套上衬衣，恭敬站到一旁，低头看了看，又赶忙窘迫拉上裤子拉链，这才答道：“没错，虽然病房里黑乎乎的，但我隔着门玻璃看见床上那个人都软了，地上都是血，就连云哥身上也崩上了不少，血刺呼啦的……”
病房里黑着灯，也就是说没法确定那人就是申凡了，刚子又是后上去，这件事儿还是有些不托底啊……赵光没有将自己的疑惑跟刚子说出来，他也没有必要把这种心事跟一个普通的手下说，只是点头回应了一下。
沉吟半晌，他又问道：“刚才你说你们得手下楼撤片儿的时候碰见治安官了？”
“是啊，是个黑瘦大个，那伸手也很是厉害，多亏了云哥，还有我在旁边协助，这才能脱身，不然只是云哥一个人的话，还真不好说！”
刚子逮到机会使劲往自己脸上贴金，绝口不提自己怂的一批。
赵光嘴角微微一挑，刚子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甚至赵光已经脑补出刚子躲在乐云身后差点吓尿的艹蛋熊样。
摸了摸光头，赵光并没有张口揭穿刚子，而是赞许夸奖了几句，然后随意开口画了几张大饼，就把刚子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一副忠心耿耿万死不辞的模样。
唉……这可真是，什么缺心眼儿的玩意儿都得当个人用，不过好在刚子胜在忠心……赵光心里暗自感慨，拉开腋下的黑色皮包拉链，拿出一摞红色钞票，想了想又掏出一摞，一起甩到了茶几上。
刚子的脸瞬间变得潮红，一双眼睛瞪得跟看见死而复生的祖宗一般，双手不停在裤子上搓动着，估计要不是赵光在这儿，他早就已经扑了上去。
“行了，瞅你那个没出息的样，钱给你我还能要回去不成。”赵光骂了一句，弹了下烟灰：“还有个问题，照你话说昨晚堵住你们的那个治安官很厉害，乐云跟他动起手来怎么样？你们只是把那个治安官打倒就跑了吗？”
刚子的眼睛依然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钞票：“是啊，那个黑黢黢的治安官确实身手了得，不过云哥果然是有真功夫，一顿拳脚把那个治安官打得飞起来撞在墙上，弄出老大动静了。
我在一边想要补刀插死他，但却被云哥阻止了，说是害怕节外生枝，还有就是担心楼上的治安官发现申凡死了，再追下来到时候不好脱身，所以我就放了那个治安官一马。”
“这样啊……”
赵光深吸一口烟，锁紧的眉头怎么样也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