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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伸出手抓住乔的脖子将他拽倒在地。
一辆正好从山路的拐弯处转了出来的大货车拉响了喇叭,它大概见到了准备停在路边的丰田车。它在猛踩刹车,刹车阀里传来能挤裂管道的进气声。
枪手还在调整枪管,但是由于轿车制动太晚错过了射击的好时候,他只好从窗户里探出身子,单手握着一支丑陋的短柄冲锋枪。
他穿一件藏青色衬衫,金灰色头发,皮肤很白,长着一张八国联军侵华时鬼子佬那样固执的脸。中国在发展,社会很友好,外国佬满大街都是,他们总是开着车到处晃悠,有时踩满油门冲了过来,放一枪就走。
我他妈得罪谁了。我死死盯着那支极不安分的铁家伙。
货车极力往一旁掉转车头,倾斜超过三十度的车身发出干巴巴的声响,像是在拧断一根钢管,我看着货车大弧度转弯,避开悬崖,还是撞上了丰田轿车。
喇叭声和刹车乏力时发出的呜呜声听起来有些拖沓,只有那声碰撞后的巨响和急促的咒骂声更显得悦耳。
丰田车离开路面,在空中转了一圈,着地后车身横穿了过来,奔着悬崖的方向窜了出去,像是一张爬犁。
先是车头,然后是车尾,最后我看见整个车子消失在悬崖边的草丛后面。
我伏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痛苦地吞咽步内的胶皮味道。
变故和枪声带给我们的刺激让人就像刚从墓地里爬了出来。
货车司机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车子就差一点儿在山壁上打出一个神仙洞。
等死寂一样的空气被风吹散,他终于抬起了头,然后跳下车,颤巍巍地走过我们身旁,探着脖子在悬崖边发呆,惊魂未定的背影和一根东摇西摆的茅草差不多。
扶着乔站了起来花了我一些时间。我扶着他钻进福特轿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