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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在楼房空地上用三根木头支起架子,把大木头夹在中间,用大锯开成板子,吴二奋先钉了一张干活用的长凳,木匠行话叫作凳,以后的活计多数都要在这张作凳上完成。
詹金秀洗了锅碗、擦了桌子,忙完屋里的活后,拿张小凳坐在门口,在离木匠不太远的地方摘韭菜,听两个木匠聊天。吴二奋一脚踩住长凳上的木板,左手扶住、右手握锯上下拉动着,开出各种材料,然后刨光。李大亮背对吴二奋,坐在长凳另一端,左手拿凿子,右手拿斧子,用斧背敲击凿子在木板上打眼,发出当当的声响。吴二奋干着活,嘴里说着话,眼睛不时瞥一下詹金秀,有时发现詹金秀也在看他,每当二人目光相遇时,詹金秀赶紧低下头去,继续干手里的,吴二奋有时说些荤笑话,有时找点事逗一下詹金秀。
有一天,他故意把斧子往詹金秀脚前一扔,待詹金秀跨过后便说:“你跨我的斧子,我倒霉就要找你了。”
“跨一下就要倒霉啦?”
“这是行规,作凳不准女人坐,工具不准女人跨,我出事就找你。”
“找你的鬼!谁让你扔地上了?”詹金秀毫不客气地说。
詹金秀也喜欢与他们说笑,觉得和他们说笑有乐趣,木匠每天来干活,她就坐在边上择菜,没菜可择时,就找点针线活来做。
一天,詹金秀又在择菜,吴二奋问:“金秀,中午吃什么?”
“混蛋小子!金秀也是你叫的?”
吴二奋看看金秀,听出对方并没有真生气,就说:“起了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为什么明孝能叫我就不能叫?”
吴二奋见詹金秀没说什么,开始说下流笑话:“别以为叫我小子,我就不知道,这女人下边的东西,不就是三个店铺?”
“哪三个店铺?”李大亮笑着问,跟他一唱一和。
“最外面是个丝线店,,口上是个铁匠铺,再往里是个酒坊。”
“背后还有个爆竹店,憋不住就乒乓放爆竹。”
二人说着,嘻嘻哈哈笑起来,吴二奋停下手中的锯问:“金秀,你说我们说的对不对?”
“一天到晚说下流话,有本事找个老婆,想干什么都行,别光嘴上骚。”詹金秀有点不客气地说,他对高大威猛的吴二奋有点喜欢,又有点讨厌,喜欢他高大结实的身体,爱听他油嘴滑舌,总有不少荤素笑话;不像明孝是个闷葫芦,三脚踢不出一个屁来;讨厌的是他喜欢挑剔贬低别人,他说,“明孝不爱说话,可好出风头?一个长工当什么民工队长?在碉堡里让日本人打的屁滚尿流,差点儿送了命。”最可恶的是他说“詹金秀腰太粗,男人一把搂不过来;脸太大,还有雀斑,有雀斑的女人都骚,男人看不住。”
吴二奋除了嘴上调笑女人,有时还动手动脚,有一天晚上,詹金秀与吴二奋在小沟塘边碰上,交臂而过时,吴二奋伸手到詹金秀丰满的胸部抓了一把,詹金秀刚想开口骂他,他已经嘻笑着走了,她在黑暗中站了一会,摸摸被抓的地方,觉得有点舒坦。
又是一个不晴不雨的上午,太阳升到树高,便被层层块块的乌云挡住了,像溺水之人在乌云中挣扎,时而冒出水面,时而沉入水里,有时像散了的蛋黄,有时像破碎的西瓜瓤。李大亮家里有事没来,屋外风大,吴二奋把作凳搬进堂屋干活,黄灿灿的刨木花,一会儿就堆了一地,散发出浓浓的松木香,中间还夹杂着吴二奋强健的身体散发出的青春的气息;吴二奋把一块刨光的长方形板子放在长凳上,拿起墨斗,他一手捏住墨斗,一手把外挂的小木钩往外拉了有一尺长,递给詹金秀说:“金秀帮帮忙,拉住线头,我来划线。”
詹金秀已经习惯吴二奋这样叫自己,她接过小木钩,搁在黄板子一端有黑色标记的地方,吴二奋按住墨线的另一端,中间的线一提一松,“砰”的一声,一条黑线清晰地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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