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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自卑。
仿佛回到了最初知晓自己无法下地行走的那般无助。
即便他的情绪波动再如何隐晦,陶夭夭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连忙上前半蹲着握住他的双手,四目相对,一字一句,带着让人信服的无穷魔力:
“我是医者,我们还是未婚夫妻,有什么不能看的!
我虽为你探了几次脉,但终归没细查过你的双腿,你得配合我,我才能医治得更精准,你便能更早站起来!”
若说“未婚夫妻”那四个字,敲击得沈之渊心间发涨。
“站起来”则让他心口泛酸。
曾几何时,那人为了让他站起来,也是请便天下名医,最后不过是勉强保住了他的命罢了。
可眼前尚未芨及的少女却如此信誓旦旦,他竟不知该笑还是该怒。
感受到沈之渊的落寞,陶夭夭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能贴到他的鼻尖:
“你信我,我一定能替你解毒,让你重新站起来!”
“嗯。”
太近了,近到扰乱了他的心神.
这一刻,沈之渊的思维既清晰又模糊。
得到肯定的答复,陶夭夭手上便不客气地去解沈之渊的腰带。
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陶夭夭竟然头一回在脱病人衣裳的时候,紧张到双手发颤。
外加古时候的腰带又十分复杂繁琐,半晌都没解开。
“呵!”
头顶的一声轻笑,让陶夭夭彻底炸毛:
“笑什么笑!有本事自己来!”
沈之渊当真自己动手了,也没见他如何动作,腰带便掉在了地上。
为挽回面子,陶夭夭再度不客气地去扒沈之渊的外套,故作轻浮:
“王爷这是多喜欢我,等不及宽衣解带呢!”
沈之渊呼吸一滞,若非先前与她交心,再看她为自己解腰带那般生疏,他恐会再误解她的为人。
现如今,沈之渊只是无奈一叹:“别闹。”
这性感的低音,陶夭夭有些遭不住了。
连忙见好就收,小心地为他退去外袍、外裤、中衣、中裤,只留了一条亵裤给他。
虽然她无比惊艳沈之渊完美的身材比例,可这会儿倒是抑制住了各种迤念,专心致志地检查他的双腿。
从表面上看,沈之渊的除了小腿因长期不能动,显得比身体其他部位瘦消外,并看不出什么异样。
陶夭夭试着按住他双腿外侧的“风市穴”:
“这里,可还有知觉。”
“嗯。”
“这里呢?”
“嗯。”
陶夭夭又依次试了沈之渊大腿的“梁丘”、“箕门”、“中渎”、“伏兔”、“膝阳关”等要穴,沈之渊的知觉神经都良好。
但自“曲泉穴”以下,却全无知觉。
和陶夭夭预判的相差无几,他的小腿神经被毒侵蚀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