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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真相,知道当年殿下是要将玉玺留给辰王殿下,全因启王使诈,才叫两位殿下错失玉玺、各自抱憾。如今辰恭已死,玉玺近在眼前,辰王也已到城下……殿下,眼下分明是个与辰王重修旧好的好时机啊!”
宋如玥叹了口气:“本宫……从前也是这么想的。”
“如今呢?”有人问。
宋如玥闭上了眼,不愿回答。
在宋玠那里消磨了一年,她已经渐渐心冷,不愿叫旁人,尤其是辰静双,见自己如此狼狈。她来时的打算,本就是孤身刺杀辰恭,死就死了,若侥幸能得回玉玺,也是想借天铁营的手,转交辰静双。
而方才辰恭,又翻来覆去,那样说。
他说得也对,辰子信,温柔长情,与自己这杀父仇人相处……辰恭就是她的杀父仇人,她是如何的恨,自己最心知肚明、胆战心惊。
这时候给他玉玺,哪怕自己不露面……难道不像示弱、不像哀求吗?
她已经不再想别的什么,只想好好睡一觉,甚至不想让钟灵折腾,至于自己醒不醒得过来,都不是那么紧要了。
——却有一个清脆的女声问:“将军是不是怕了?”
宋如玥活了二十一年,先天也好后天也罢,对“怕”这个字,是格外蔑视的。
“怕?”她下意识冷笑着反问。
钟灵跪在夏林身边:“咫尺之间,殿下不去见辰王,无非两个原因。要么是短短一年,真叫两位殿下断了情分;要么,就是殿下不敢。我看两位殿下先前腻歪的劲儿,不像前者。”
宋如玥:“就为了和他见一面,叫你们硬守着宫门,不知道要死多少,这是何必?”
钟灵不肯被区区一个气若游丝的她带到沟里:“若真想见,弃守皇城,也有别的法子。”
宋如玥与她对峙片刻,终于,在她清亮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她撇开目光,声音沙哑:“我……不敢。”
这个词,平生第一次,从她口中说出。一时都愣住了,只有辰恭微微的、垂死的蹬腿声。
宋如玥管这些震惊的人要了把小刀,垂眼看了它片刻,然后瞄准了辰恭,甩手将它掷了出去。
正中辰恭咽喉——他蹬腿声骤然一乱,然后,彻底停了。
宋如玥的血,也随着伤口的崩裂,从肩胛、臂膀,一路流下来,浸润到座下龙床上。
她维持着那个盯着辰恭的姿势,眼珠一动不动,乌黑深沉。
“我是要让他看我如此狼狈,从此以为亏欠于我……还是要在这时给他玉玺,求他、威胁他,怎样也好,叫他不要记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