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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硕大的殿内,竟然有人鼓掌。
辰恭一边鼓掌,一边微笑,一边走近了宋如玥,浑然无视她手中滴血的刀锋:“公主身手,真是突飞猛进,只是不知为何,这样的身手,都没救下自己的母妃啊?”
宋如玥抿唇不答,只攥着刀,快步迎上。
这一回有刀在手,她骤然运力,刀锋如满月——
然而,再次被人震断了攻势。
仍是一双筋骨锐利、青筋迸起的手,紧紧握着亮泓如水的刀,一击,就击裂了宋如玥手中凡铁。
宋如玥抬眼,而辰恭好整以暇地笑着。
“还有什么后手,何不一并使出来?”宋如玥的血再次从手臂滴滴答答地往下淌——那是她为了克制自己的颤抖,不惜绷紧了自己手臂的肌肉,她咬牙切齿,“如此猥琐龌龊,真是小人本色!”
她分明被激怒了,还想骂,气力却像体温一样地流泻出去,只好恨恨咬紧了牙关。
辰恭抚掌而笑:“公主在启王手上一年有余,可知这一年来,朕是如何的日思夜想、念念不忘?要说对公主的惦念,只怕昏王都不及朕半分呢!”
“启王”二字,实如平地惊雷。
这一年来新伤旧病、连着今日奔波交瘁,宋如玥终于忍不住地咳了起来。这一发就不可收,很快她喉间竟涌出一股腥甜,来不及吞咽,就成了唇畔一线惊心的血。
她甚至撤回了一只手,捂住口鼻,好像想拼起什么流沙状的瓷器。可是周身剧痛像无数双手,牢牢抓攫着她,她有那么一个瞬间真是动弹不得。
她从未如此地认清自己每况愈下的身体。
有一个念头,也忽然浮现在她心头,前所未有地清晰。
——人之将死,正如大厦之将倾,正如掌中流沙,是挽回不了了。
想来都是过刚易折,恰合了当年卫征西对她最大的忧虑。只是那时年幼,她还不明白,更不用在乎……
如今倒也庆幸,自己不曾后悔。
她坚持着挺直了身子。
目光还无法聚焦,但已经被她驱使着、坚定地看向先前辰恭的方向。
待视野渐渐分明,她稳了稳手腕,再次抢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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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恭果真是做足了准备,宋如玥杀了一个,便又出现下一个;杀了下一个,仍有下下个,生生是要将她耗死。
最后,他甚至作壁上观,笑道:“这是最后一个,要走到朕的面前,殿下也要多多努力才是。”
然而,当宋如玥浑身浴血,挥刀到他面前,仍有下一个……甚至,下一对。
在宋如玥一瞬间的惊怒中,辰恭哈哈大笑:“朕只说了是最后一个,却没有说别的什么,公主,是否会错朕的意了?”
而当宋如玥与人艰难缠斗,辰恭仍在旁边搓火:“倘或殿下手慢,竟等到旁人入主皇宫,与朕一起束手就擒……又是如何场面呢?”
他眼中的光都已经是疯的了,宋如玥却不能与他一样自甘受辱,只愈发焦躁。忽然被人抓住破绽,拎起来就是一抡——
被抡起时,她轻得像片落叶。
可砸落时,又如泰山坠顶。
这一回,宋如玥是实打实地喷出了一口血,被砸在地上半天,都没缓过劲来,一动没动。
这是相当危险的了。这样你死我活的争斗中,这样的怔忡,足以人死百回——所幸当时,那人也杀红了眼,没料到宋如玥清瘦如此,一抡竟能将她砸进十数步外、已经半空了的博古架上。倒好,一方面,木制的横架总算为宋如玥做了稍稍缓冲;另一方面,这段距离,总给了宋如玥恢复意识的时间。
他箭步赶来时,宋如玥已经甩着脑袋,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还没站稳,只见眼前一闪,电光石火,她全凭本能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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