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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头,谢时才一到东南,就觉异样。
——一年前,他假托伤重,自战场上销声匿迹了一段时日。鲜少有人知道,那时谢时带着史维,仅带着一支二十人的小队,披星戴月、翻山过野,生生绕过了豫燕疆土、摸入了穆国的国门。
要知道,自辰国去穆,若要绕开豫燕,必得经两千里无人区,凶兽横行、道路险阻。饶是谢时带队,一来一回,这支小队也只剩了区区三人。
如此千辛万苦,是为了求见穆王。
谢时之才,连穆衍也心驰不已,因此召见。但也只是召见而已。谢时说明了结盟来意之后,穆衍未置可否,只笑问:“当年辰燕之盟,看着如何固若金汤,如今不也分崩离析、一拍两散?辰王遣你来此,战场都不顾了,究竟凭什么自信,能得本王襄助?”
在世人眼中,是辰国于危急之时,与燕攀盟;又是辰国在谎言将破时,抢先下手,将盟友一脚踢开,不顾燕国为此陷入被动之局。
因此,这问题不好回。
史维知道谢时不善言辞,看了他一眼,刚要答话,就被穆衍拦住了。
“本王知道,你就是当年出使燕国的那个史维。但本王今日不想听你那三寸不烂之舌,只听他说。”
史维只得捏着一把汗,闭了嘴。
谢时想了想:“我们殿下与燕国结盟,乃是以玉玺封诰,换燕军同进退。我们王妃一介女流,为此携玉玺、越国界,亲往燕国,以皇室之尊,力保了燕王所求的名正言顺。为此,王妃返程时还遭了伏击,至今生死难明,我大辰仍未有微词。至于盟约……燕王殿下封号既得,所愿得偿,自然,就不能算是我们大辰背信弃约。”
只这一句,他就不再说了。
反倒有个别不明就里的穆国臣子,倾慕他将才,自以为明白,暗暗替他心急:既是燕国投毒毁约在先,为何不说?!
果然,穆衍紧接着就问:“本王听闻,辰燕离心,原是因燕人在边境上投毒一事。这是辰国占理,你怎么不说?”
谁也不知道穆王究竟知道多少,若照此答,又怕他知道实情;若答实情,又不知要牵出多少事端……史维只听这穆王问话,一问一个坑,着实地急了,一抬头——
“——殿下眼明心亮,自然不必外臣多言。”
谢时抢了这个开口的机会。
他的话委婉,穆衍却不依,只似笑非笑地扫了史维一眼,令他不寒而栗,这才又看向谢时:“再眼明心亮,也要广听众家之言。你多言言,孤王也多听听。”
谢时:“……”
他从来话不多,也算不得什么辩才。方才也只凭着突如其来的直觉,救了史维一句。而穆衍还这样发难,他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能怎么样说了。
史维被穆衍盯得紧,也开不了口……
开不了口,他干脆咳了起来。
谢时借机回头看他,只见他咳得捶胸顿足,见他回眸,又勉强着要憋回去,未遂,愈发地捶胸顿足。
谢时:“……”
昨天史维与他约定暗语,他还不以为意,谁知道,当真有用!
“回殿下,此事事关——”
“孤王再问问你,”穆衍漫不经心地打断了他,“辰国使臣在本王面前失仪,该当何罪啊?”
此人傲慢,或许不下于燕鸣梧。
——史维忽然心惊胆战地想道。
可谢时已近忍无可忍:“殿下。”
“咳!咳!!咳!!!”
谢时置若罔闻,甚至出手,给他顺了顺气。
“史大人再咳下去,此处怕要血。”他没遮没拦地看着穆王说完这句,才转向史维,“来之前,大人不还说,一路上伤了嗓子吗?”
史维货真价实地呛住了:“……咳咳咳!”
他嗓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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