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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玥这一次昏睡得久,一直到了宫里,还不睁眼,甚而发起了高烧。
而她一身的刀剑伤,到底也不方便给宫中太医诊治。辰静双于是在望凤台近处另辟了宫室,给钟灵住着。对外,只说这是辰王在宫外的旧识。
宫中因此又起了流言,说这钟姑娘一举跃上了枝头,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又叹那王妃,到底旧爱不及新欢,也可怜是成日里病恹恹的,无怪王上毁诺,动了花心。
辰静双倒不在意这些,钟灵也就放下了心,一心为宋如玥疗养。明月为她打下手,取药、换水等等琐事,一并是她来做。也周到。
又有宫人恍然大悟:“什么宫外旧识,怕不是碧瑶将军,住进宫中养伤的!”
这也不必辩驳。钟灵听之任之,一笑而过。只是宫人们从此看她——和辰静双,愈发大胆好奇,直至被辰静双冷冷地一瞥,才纷纷乖了。
钟灵暗自羡慕,却学不来。
辰静双私底下也不与她多话,只是除了上朝、会见朝臣,常在望凤台外间治理政事,一身稳重的王袍,淹在宋如玥活泼轻曼的审美中间。
他是来守着宋如玥的。
至于宋如玥为什么高烧不醒,他也有答案。
那时是钟灵为她退烧未遂,叹了口气。辰静双以为宋如玥出了什么岔子,顿时投来了目光。
钟灵:“将军这伤势发作得离奇。按说,不该再有这么凶险的时候了。”
辰静双没说话,顿了半晌,搁下笔,才到宋如玥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额头。
光是他看着宋如玥的目光,就让钟灵觉得自己应该非礼勿视:“那个……”
“她心中有愧。”她忽然听见这个被裹在王袍里的男人低声揭露了真相,“她对我有愧。”
钟灵险些咬了舌头:“什、——”
“我不该多问她的。”
钟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非礼勿听,但一想也能明白,无非是为了那两位王爷。她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能多留了,莽莽撞撞起身,险些撞到了脑袋:“我、我出去走走,或许透口气,能想出新法子来……”
辰静双冲她挥了挥手。她匆匆忙忙撤了出去,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他的手指抚过宋如玥起了皮的嘴唇……
她在外头直站到脸热退了才回去。那会儿,辰静双已经又执起了笔,而宋如玥的嘴唇,已经被人仔细润过了,甚至,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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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廿七,史维受命,出使燕国。
百来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城东去,辰静双亲自在城头相送。
辰王的目光望不穿边疆,对这些使臣的庇佑,总有鞭长莫及之时。这一趟出使,福祸莫测,使团人人留了一缕断发、一封遗书,被他亲手接过。
他最是个细腻的人,只觉这些轻薄脆弱的纸张张重逾千斤,令人不敢怠慢。下了城墙,坐回轿辇,他忍不住取了几封,就着街巷市井声,翻看那些名字。
翻着翻着,忽然一怔。
戴侠,这是一个他认识的名字。
这次出使,事关重大,百人的使团,大半的人都要报到他案前。史维按说是个舌灿生花、办事利落的人,这事却拖了数日,直到被辰静双当面问起,才乍着头皮回他:“臣……有一个很想委以重任的人。此人是个易容的高手,若能随使团出使,此行想必更为稳妥。但他人生安定美满,因此不爱涉险,臣仍在劝说他。”
辰静双听了就皱了眉,但精通易容之人,他少年时见过一个,此人犯了一桩大案,竟只靠着一手易容术,七十年没露出蛛丝马迹:“拖了这些日子。此人叫什么,可曾在朝为官?”
史维:“此人姓戴名侠……不曾为官。”
“既然如此,勉强不来,便不必勉强。”辰静双到底还不是个暴君,虽也不悦,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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