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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气,将双腿更伸展了些。
然后坦然承认:“那是当然。谁不喜欢无忧无虑的时候?”她问,“从没听过你说想家,你想家吗?”
钟灵笑道:“想也没用,后来,也就习惯不去想了。”
宋如玥又望向窗外。
她方才只是随意地放下了窗帘,没压严。风吹起窗帘,露出外面的皑皑白雪。
忽然,她没头没尾地说:“我也对不住你。”
钟灵:“什么?”
“我想过,让你和夏林远走高飞,一时没舍得。结果现在……”
宋如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然后,她似乎就没想再继续方才那些轻松的闲聊了。她压着钟灵的肩膀站起来——那分量已经很轻了——她凑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风雪凛冽地刮了进来。
她忽然换了个姿势。
钟灵顿觉不好:“将军!”
她猛扑过去,整个人险些栽出去,但还是晚了。宋如玥原本都没给她留开口的机会,整个人挣扎着砸了下去,和摔下去唯一的区别就是她双脚先落了地。车里是暖烘烘的,钟灵怕给她捂出脓,只给她穿了一件轻薄的中衣;外面却是千里冰封,那层中衣铺在雪地里,几乎看得见下面闪烁的雪粒。
宋如玥不受控制地哆嗦着,捂着小腹站直了。
她一把把钟灵按在车上,仰头看着她笑。
“你好好活着,别回来了。你活着,就有人还记得我……”
她说着,眼睛里有泪光闪烁。
“我死在这,也不错。还有你陪我走过最后一程。你千万活着,活着,记着我。”
她用力攥着钟灵的手,目光是那样眷恋不舍,又是那样决绝。
“你好好活着!”
说罢,她把毫不犹豫地人往车里一搡,目光惋惜地扫过车驾上原本赶车的将士留下的酒壶,手里寒光一闪,一把小刀刺入了马屁股。
那马遭此毒手,嘶鸣一声,放蹄奔去。带着车里春天般的温度,带着钟灵,和她凄厉的叫喊。
血从宋如玥小腹滴答而下。她低头看了一眼,伸手摸了摸,果然还是暖的,手指被冻出来针扎般的麻木都错觉般地缓和了些。
她顶着风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交战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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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宋如玥一靠近战场就被最近的天铁营将士发现了,那小将士一回头,发现殿下车驾已经不见了,只好肝胆俱裂地拎着殿下去找天铁营统领夏将军。
夏林看着宋如玥,简直有心痛骂她,但还没开口,宋如玥已经笑了:“你这表情,跟刚才钟灵的太像了。”
夏林没好气地一挑眉:“哦,殿下,她是什么表情?”
“就是你现在这种,想骂人,但想骂得太凶了,一时又不敢开口。”
她对自己的气人能力可真是门清。夏林翻了个白眼。
而此时,闻虎也已经在军阵中发现了这个穿着格格不入的宋如玥,顿时狂喜:“就是她!杀了这叛贼,去向陛下请功!!!”
宋如玥任凭夏林手忙脚乱地给自己裹披风当外袍,冷不防听见这一嗓子,笑得咳嗽起来。
夏林担心极了:“殿下……”
宋如玥道:“给我把弓,你往旁边站一站。”
夏林听她还知道要弓,便放了心,伸手将她手指攥温了:“殿下小心。”
宋如玥对他笑笑,勉强拉弓,射伤了一个偷偷凑过来的人:“这里已经是明辉镇边缘,再往外一片平原,他们追不上你们。”
夏林明白她的意思,顿时修改指令,以突围为先。
天铁营如今体量轻盈,与这些家将无休无止地缠斗,很快会后继乏力。可他们依然是万里挑一的精英,既然撤退有意义、下定了决心突围,只凭这些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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