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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清润，目光一直看着楼下。
“属下明白了。”封扬兴致满满。
只要他能在呈都城光明正大的调查，那么摸清呈都城内的情况只是时间问题。
殿下的每一步安排都让他很意外，意外它的精巧。
秦晖月侧头，“好好玩。”
“是。”封扬躬身行礼。
月光如洗，清冷月辉铺洒人间。
秦晖月跟尧光道人在月光下下棋，陆湮笔直站在秦晖月身后。
一袭青色长袍，身姿挺拔纤瘦，姿态从容，面容俊逸，只可惜他神情淡淡给人一种疏离感。
秦晖月单手执棋，黑色的棋子与白皙的指尖形成强烈的对比，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轻微响声。
尧光道人紧跟落下一子，面露不满，“秦晖月你这棋为什么下得这么刁钻，杀气太重，不好。”
“棋局如战场。”
“有时候输未必是一件坏事，花生开两面，人生佛魔间。”
“赢总比输好吧。”秦晖月捻动手中钏珠，棋子再落，“道长你输了。”
尧光道人将手中白棋丢进棋罐里，“现在的小孩一点都不尊老爱幼。”
秦晖月：“…………”
走两步让你悔三步，还不够让你吗？
“不玩了，不玩了，都输一晚上了。”尧光道人拂了拂袖子，他视线移到一旁的陆湮身上，单手撑着下巴，“小太监给我倒杯茶。”
陆湮：“…………”
手很痒怎么办。
尧光道人似乎很满意看到陆湮气得半死的模样，唇角微微向上弯起。
欺负贪狼星真有趣。
陆湮的黑眸突然划过一丝阴郁，看向尧光道人的眼神似含着凌厉杀意，眼帘低垂间，那抹情绪消失殆尽。
“道长想喝，湮自然愿意效劳。”
这下尧光道人愣了下，狼崽子今天怎么回事，这么听话。
他该不会中邪了吧。
陆湮嘴边挂着笑看向尧光道人，真诚道，“不知道长要喝什么茶，湮这就去泡。”
看我毒不毒死你就完了。
好歹也是修道之人，作甚一天天贱兮兮的，有些人就是欠收拾。
是觉得他真不敢对他动手吗？
“你该不会是想毒死我吧？”尧光道人凝视着他。
狼崽子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就算好说话那也绝对不可能是对他，他又不是秦晖月，所以绝无这个可能。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想毒死他。
好狠毒的狼崽子。
陆湮冷静自持，默了一瞬，“道长，真会开玩笑。”
秦晖月停下捻动钏珠的指尖，显然是不想再听他们俩废话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