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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年轻时,最的归宿,她定是高兴的。”
沈肆没有出声打扰,只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
直到夕阳退散,夜幕降临,他这才上前,将两人扶起,柔声道:
“刘姨,小鱼儿。”
“天凉了,我们回去吧。”
-
墓碑前的人影终于散去。
魏然也终于从夜幕里现身。
他手中拿着一瓶酒和几只酒杯,摆放在三座墓碑前,一一倒满。
最终,靠在江之鱼母亲的墓碑旁,低低的笑了:
“伊儿,之鱼嫁人了,有家了,再也不是没人要的小女孩儿。”
说着,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脑海里全是苒苒去世那天,江之鱼冲过来,替他出气,再温柔的叫他“爸爸”的场景。
“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
“可惜,我补偿不了你,也没有脸面去补偿她。”
“下辈子,希望我们还能遇见,让我能有机会,将这辈子缺失的酒,给这对新人满上,自己也倒了一杯:
“阿肆,刘姨是大山里的女儿,年轻那会儿差点被家里人卖给老头子,自小没什么见识,也做不来复杂的菜色,更不知你喜欢什么。”
“可我想,鱼鱼喜欢的,你应当也是喜欢的。”
沈肆作为小辈,想要起身致谢,却被刘姨挥手打断:
“坐下吧,都是一家人,哪里来这么多虚礼。”
“今天是你们领证的日子,本应回亲家那儿,却在这儿陪我一个老婆子,委屈你们了,这杯酒就当是我给你们的祝福,希望你们能幸福安康,白头偕老。”
话毕,一饮而尽。
江之鱼这是头一次见刘姨喝酒。
过去的太多时间,为了照顾她,照顾外婆,刘姨总是勤快又清醒。
“刘姨,您喝慢一点儿。”
“没事”,刘姨摆摆手:“我这是替你们高兴。”
江之鱼还想说什么,被沈肆捏了捏手心打断。
沈肆端起面前的小巧酒杯,微微仰头,一饮而尽。
白酒辛辣,入喉似火。
可他脸上却没有任何异样,全程保持着极好的教养,替刘姨夹菜、布酒。
刘姨说什么,他都只是听着。
提及到江之鱼的环节,他也都笑着称好。
一顿有些不太一样的家常便饭,以刘姨的微醺而宣告结束。
江之鱼将刘姨扶回房间,回来时,沈肆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怕他难受,她先是去煮了碗醒酒汤,这才返回来,轻轻拍了下他的侧脸。
他的脸颊泛着异样的潮红,眼睫毛不断的抖动再抖动。
最终,睁开了眼睛。
“小鱼儿……”他轻声唤她。
江之鱼顺势拿起一旁的湿毛巾帮他擦了擦脸,柔声道:
“你喝多了,别急着睡,我给你煮了醒酒汤。”
沈肆却像没有听到一般,直接覆了过来,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里,低低的笑:
“小鱼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我……很开心……”
“从未有过的开心……”
他覆过来大多数重量,江之鱼一时间动弹不得,只能保持现在的姿势,轻抚着他耳后的短发,喃喃道:
“我又何尝不是呢……”
“只不过,在这个小院,总会触景生情,又高兴又难过罢了……”
话音刚落,本还抱着她昏昏欲睡的沈肆却在她怀里仰起了脑袋,灼灼目光直视着她,仿佛想要将她点燃一般:
“别难过……”
他倏地凑近,杂乱无章的亲吻着她的脸颊,似安慰,也似撒娇:
“永远都别难过……”
“我会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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