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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此处，他多半会被活活踩死。又或者短毛一颗炮弹从天而降，也是白白丧命。不过孔有德很确定——再往前走绝对必死无疑，还不如停下来，赌一赌运气。
眼下战场上形势还算清晰，他只能趴着不动。不过等到全军崩溃，一片混乱的时候，四面八方都是溃兵，自然就不会有人再注意到他——孔有德对此很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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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只需要安心等待，这一刻不会太久远的。
片刻之后，这支军阵走出了烟尘区域，队伍果然已经散乱的不成样子，指挥体系也早瘫痪了。正常一支军队的主将不见了肯定会引起注意。但在这里，在那个八旗副将及其手下的威胁逼迫下，所有人都只能犹如行尸走肉般，踯躅着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