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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却是封无名来信。信中红底血斑,工工整整描着一行蝇头小字:
今夜丑时二刻,向西武陵墓,恭迎令狐掌门大驾。
读至此处,子琴心下乍然惊异:倒不知暗幕之下躲着何人,于何时何地,已然知晓了自己身份姓名?随即折起信,向仅剩的宽敞石台扫视过去——
自己目光所及,众人尽皆打个寒颤。
这些走街串巷的江湖草莽身份各异,个个都算是见多识广,江湖中各门各派的高手也有不少曾请教一二。然而此刻令狐掌门远远一望,众人却是争抢着转过头,生怕对视在哪个瞬间,连大气也不敢喘。
想必放箭之人并非这流人物——子琴心中想着,一松手,那粘稠的人血信飘进一荡一荡,飘进石渊深处去了。还不及眨眼一瞬,各路来客才发觉,那师徒二人已然踏着石桥越过深壑,消失在大门外,没了踪影。
人群里有胆大的,忍不住嘟囔一句:
“这便是那戏词儿里的‘白皮鬼"罢!”
方才一番恶战,二人的衣衫上皆是点点血斑。子琴生怕这副狼藉模样吓着白日里的过路人,便与清卿寻得个僻静地方,二人于暗巷中暂且歇息片刻。
清卿用帕子沾了水,拂去师父手掌手背大片血迹。突然想到些什么,便低声叹口气。
“师父,江湖中人的性命,也太微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