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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已是暗暗赞许。却不动声色,待清卿接着说下去。
“若说平沙得以落雁,便无异于终南得以归隐,最终成了史笔之下的‘充隐"。”
充隐?眉头一皱,子琴摇头缓缓道:“若如此说,世间山林野客,便没有了兼济天下、独善其身之人?”
“也非……”似乎停下来思考一刻,清卿这才重新开口:“就像师父告诉弟子的那样,立榕山人,唯奉十二字——不现太平史笔,不辞水火微尘。”
子琴心下一惊,仿佛琴弦“嗡”地一响。
“弟子记着谱中曾讲,东山立榕归隐的日子,偏偏是天下大治,朝堂繁盛的时候;而若是当真到了山人出关之刻,才逢天下大乱,水深火热……师父,这便是‘充隐"与‘归隐"之别。”说罢,清卿抬起眼,心扑通扑通跳着看向师父。
闻言,子琴眼神倏地温和下来,甚至一丝忧伤涌现。像是一直被自己藏在心底那句话,被毫无防备地猜道:
“待灵灯重新亮起,东山之人才会归来。”
眼见师父神色恍惚,清卿正暗自不解,忽地瞟见师父袖间,有熟悉的竹纸反射出昏黄光泽。子琴抬起手,揉揉清卿脑袋:“清卿,上一个与你想法相似的人……”
言未尽,抬手拂袖,青袍袖间的薄薄皱纸掉落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