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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安的戏份都在下午。
早上要拍的是宫亦风和男二号顾西城的对手戏。
宫亦风上好威压，穿着一袭黑衣，脚轻点水面，凌空而起。
动作干净漂亮，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顾晚安轻眨眼睛。
虽然是个二货，但拍起戏来，却是个发光体。
“别闲着，去和武术导演学习，下午是打戏。”张启刚瞥她一眼，沉声道。
“好。”
看着顾晚安离开的背影，张启刚摸着下巴，脸色深沉。
现在，网上热搜闹的沸沸扬扬。
甚至，微博上还多了一条关于《朝歌》的统计调查，看有多少人会抵制这部剧。
调查结果表明，抵制和会看的比例是22;1。
这个结果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如果留下沈子晴，这部剧可能要黄，面临的风险和挑战都太大，走还是留，确实是问题。
武术导演跟在身旁，一遍又一遍的指导。
顾晚安脸色严肃，认真跟着学习。
“这会儿也不知道装模作样给谁看，脸皮真厚，热搜还挂着呢，像个没事人似的。”
“恐怕是白费力气，张启刚肯定不会留下她。”
“……”
背后，几个群演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而顾晚安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认认真真练着动作。
“好了，休息十分钟，一会儿再练。”
顾晚安点头，坐在监视器后面。
雨越下越大。
监视器里拍的画面的确挺美，但是吊威亚和拍打戏都是体力活。
况且，张启刚是出了名的完美主义，每个镜头，每个动作，都力求完美。
两个小时后，宫亦风和顾西城浑身湿透，筋疲力尽。
尤其是顾西城，连提剑的力气都没有。
“打起精神，再拍几遍，开始。”张启刚用喇叭大声喊道。
宫亦风凭着最后一丝力气，腾空而起。
张启刚神色专注，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监视器，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风声和雨声。
除此之外，好像还有细微的嘶嘶声。
张启刚眉头拧起，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这声音很不对劲；“卡——”
然而，话音还未落，只见原本吊在空中的宫亦风，整个人笔直地向着湖面摔下去。
当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顾晚安反应比较快，迅速起身，冲向湖边。
一大群工作人员都跑过去，同时也包括张启刚。
湖水里，宫亦风明显不会游泳，一直在挣扎，越挣扎，就越往下沉。
“快点，他不会游泳。”
顾晚安皱眉，睨着不停扑腾的宫亦风。
再这样下去，他体力很快就会耗尽，到时，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救生员呢？”
张启刚厉声质问着剧组工作人员。
副导演赵刚头疼又焦虑，“今天正好请假了。”
“艹！”
张启刚脾气火爆，直接爆粗口。
末了，他提高音量，问着众人；“谁会游泳？”
“……”
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出声。
龙水湾的水深是出了名的，而且还在这里溺死过不少人，据说很邪门，非常不吉利。
这种晦气的事，谁愿意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