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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算了,你还是赶紧走吧,别防碍我看书。”
说着,她起身强行将人推出了牢房。
君麟奕欲言又止,但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朝牢外走去。
君麟奕前脚刚走,后脚一名狱卒打扮的人影便从隔壁牢房走了出来。
“月儿,跟我走!”
熟悉的声音传过来,鹤时月诧异的看着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低声道:“顾世子,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在修河堤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玉榛朝门外看了一眼,再度开口道:“先别问了,我是特地回来救你的,你快跟我走。”
鹤时月不为所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走到哪去?况且,陛下未必就会杀我。”
顾玉榛嗤笑了一声:“你何以见得皇帝就不会杀你?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相信他。”
“你难道真的忘了,三年前,你也是这般相信他不会害你,可他却利用了你们的婚礼,让你去诱敌!”
说到最后,他声音忍不住拔高了几分,那张刻意装扮过的脸上,也不由得浮上了几分怒容。
“月儿,你我两家虽不能联姻,但你我怎么说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情份,我又怎会害你?”
“快,跟我走。”
说话间,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把钥匙,直接就将牢门打开了。
鹤时月脑子里嗡嗡直叫,不停的回响着他刚才说的那些话。
什么成亲,什么诱敌?
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时,顾玉榛已经来到了她面前,不知从哪弄了件黑色的大斗篷来,直接就将她从头到尾给罩了个严严实实的。
“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鹤时月迷迷糊糊被他给推出了牢房,猛然醒过神来,后退了几步。
“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这些看守我的狱卒,都得死。”
她行事素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从不累及他人。
况且,这些狱卒,对她还不错,她不想害他们。
“你若是不肯走,我一样会杀了他们!”
顾玉榛拽了她一把,那神情,半分也不似在说谎。
“你若不信,我现在就杀一个给你看。”
说着,他运起掌力,朝着不知何时已昏死过去的狱卒抓了过去。
鹤时月连忙低叫了一声:“住手!”
以顾玉榛的功能,要捏碎一个狱卒的脖子,岂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她不敢赌。
“我跟你走就是了。”
但,两个人刚走出天牢大门,便被一队王府侍卫给围住了。
“顾世子,擅自回京可是欺君之罪,您这是不想要这是嫌安南王府日子过得太清闲了?”
墨玄双手抱剑,站在前面,眼睛却是紧紧盯着斗篷里的鹤时月,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就丢了一般。
他敢肯定,这次要是再把人给丢了,就算君麟奕肯饶了他们,他们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独活。
“本世子若是不来,人岂不是要再被你们利用一次?万一再有个好歹,你们上哪赔我一个月儿?”
顾玉榛说着,将鹤时月拉近了一些,一副死都要护着她的样子。
鹤时月脑子有点懵,什么叫再利用一次?
墨玄见对方死活不肯放人,也不再跟他废话,招呼人便要与顾玉榛动手。
但是,顾玉榛敢来劫天牢,也不是单枪匹马来的,他的亲信很快也从四面八方闪了出来,眨眼间俩与摄政王府的侍卫纠缠在了一处。
趁着两方打得正欢,顾玉榛拉着鹤时月就冲出了包围圈,直往城门口方向掠去。
倏地,一道身影拦在了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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