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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知州一听这话,脸就黑了下来。
“我敬你年长才唤你一声嫂子,你可别登鼻子上脸啊。”
“当初我被逐出家族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做了亏心事的人自己心里清楚,现在是你儿子犯了死罪,你来这里又哭又闹的,想逼谁?”
“此案已上达天听,由陛下亲自决断,你来求小公爷,是想让小公爷抗旨吗?”
“这么多年,你们贪得无厌,做下多少恶事,做恶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想过会影响护国公府的名声与前程,如今不能收场了,才想起护国公府来了,你还要脸吗?”
鹤知州平日里看着老实,但这挤兑起人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一阵炮轰后,女人被说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像个无赖般,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笔写不出两个鹤字,你也姓鹤,怎么狠得下心亲手将鹤家给灭了!”
“鹤家养出你们这一家子人,真是白瞎了啊!”
但是,任凭她如何撒泼打滚,那些围观的百姓都没有向着她说话。
自打鹤时月办了《天下知》以来,这京城的百姓已经学会了理智看待问题了,不会再跟风造势,随意对一个人或一件事情指指点点了。
此刻,大家都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即便嘲讽起来。
“护国公府的功债是靠着几代人在沙场上拼死拼活拼出来的,跟他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就是,这些年也没听说过老家那边来什么亲戚走动,这一出事,这些人就口口声声的喊着一笔写不出两个鹤字,这姓鹤的也多了去了,难不成出了事都要上去攀关系,求人家给你擦屁股?”
哈哈哈!
人群里轰笑起来,看向那妇人的目光不由得更嘲讽了。
那妇人哭嚎了半晌,半句同情没收到也就算了,还被嘲讽了。
妇人整个人都懵了。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百姓?
“你们怎么回事啊?我都这么惨了,你们还笑话我,有没有点同情心了!”
说着,她捂着脸哭得更伤心了。
人群里有个读收人,嘴皮子利索,直接就怼了过来。
“你惨难道不是你教子无方吗?你儿子触犯的是律法,你却想靠着撒泼打滚来逼小公爷替你求情,那以后大家都这么干,那朝廷的律法岂不是摆设?”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点头,表示护国公府在这件事情上,做得没错。
而且,刚才人家不是都说了么?此事由陛下裁决,堵着护国公府的门有什么用?
难不成,这护国公府说话比皇帝还管用?
谁敢说这话,不是找死呢吗?
众人看了一阵热闹后,便自发的散了,根本用不着护国公府的护卫撵。
鹤时月不禁咂舌,这京城里的百姓,何时素养变得这般高了?
看来果然是她久不在京城行走,对于这些百姓的变化,都有些看不懂了。
鹤知州显然也没见过这般明事理的百姓,当即便赞叹出声来:“这京都就是不一样啊,连老百姓的脑子都这般好使。”
还未走远的百姓听到这话后,满脸的与有荣蔫。
瞧瞧,他们京城的百姓,就是这般聪明。
鹤时月勾了勾唇,吩咐府中的护卫:“她若是再闹,你们就把人丢到府尹衙门去,不必与她讲道理。”
护卫应了一声,鹤时月便带着鹤知州,绕过那妇人,上了马。
那妇人见状人都傻了,她原以为闹一闹,像护国公府这种大户人家,要名声,总要请她进府坐下来慢慢谈的。
这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啊!
鹤时月领着鹤知州去了与《天下知》合作的纸厂,纸厂的管事没想到鹤时月会突然过来,忙不迭的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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