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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道拍了多少遍，差点要在烈阳下中暑倒下去了之后，才总算听到了摄影师喊通过的声音。
柳蓝念松了口气，站在一旁吹着小风扇，等待着下一轮的拍摄。
经过了一个上午的暴晒，其他人脸上的妆该掉的不该掉的都掉光了，唯独她完美如初。
——毕竟她没化妆。
倒也不是她对自己的颜值自信到不需要化妆也能秒杀全场的地步，纯粹是因为她没有化妆品。
就这么卑微。
在准备前往阴凉处休息一会时，柳蓝念就听见了摄像师们的对话。
“虽然拍得不怎么样，但马马虎虎吧，毕竟这是到现在为止最整齐的一段了，就这样凑合吧。”
嗯？
凑合？
这是能被股东听见的话吗？
柳蓝念微微蹙眉，朝那几个企图摸鱼的工作人员方向过去。
“你们刚才说什么？马马虎虎？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工作的？”
其他人只因为她是普通学员身份，便聊了起来。
“没办法啊，别的队伍拍了一遍就过了，你们拍了这么多遍，我们累，你们也累，也只能这样了。”
“再累也不是借口啊，这可是要拿出去宣传的，我看看你们都拍成了什么样……”
柳蓝念过去视察工作，盯着屏幕上的画面，表情逐渐变得僵硬。
她一直都位，没怎么关注其他人的动作，但好歹也是上了节目的人，她觉得就算是不整齐也不至于乱到哪去。
但在看见拍摄了一个早上的成果时，瞬间就能明白为什么摄影师会这么说了。
不对节奏，频率不一致，这就算了，但是，为什么有人跳着跳着还能跳串舞蹈了？？？
“你们这……”她无言。
摄像师出声，“这是最好的一条了，你要不看看其他的？”
柳蓝念不信邪，又调出其他视频扫了几眼。
这下彻底明白了摄像师的良苦用心。
“怎么说？难道还要继续拍？”工作人员的声音弱弱出现，“要是重新拍也行，各部门——”
“不用了。”柳蓝念赶忙摆手，“就这样吧。”
就这种水平，再按照这样下去，就算是拍到世界末日，都还是没有一条能够看得过去的。
转身走到空旷地方，立刻拨通电话给王八。
“喂，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水平那么参差不齐？”
“你也感觉到了？”那头王八的声音略显惬意，甚至能浮现出他坐在摇椅上悠哉游哉看着忙碌的众人的身影。
柳蓝念一听就来气，“好歹也是一档选秀综艺，为什么水平差距会这么明显，难道不应该卧虎藏龙吗？”
“没办法，因为节目组穷，所以前期没能做好宣传，所以有一部分人是随便从大街上拉过来的。”王八回答，“但这也是一种营销，也是噱头。”
“我噱你个鬼。”柳蓝念叉腰，“而且，你为什么把水平比较差的队伍单独分开……而且让我带！！”
“那也不能让她们去加入其他队伍呀，就是破坏了其他队伍的美感了。”
柳蓝念：……
“还有，让你带的原因是你身上的那股从容不迫的自信，你知道的，水平不够，整活来凑，而你，就是整活的那个人。”
柳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