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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客尽皆惊慌而走,中堂只十二桌,却是无法安置三百人的大场面。
“官爷,小老儿店面狭小,可否移步内院天井就食?”老掌柜颤颤巍巍问道。
邓暄抬头环望,瞪眼冷哼。
“二楼雅间伺候,俺们十几人一桌,酒肉只管上来!”
言罢,三锭雪花银丢在桌案之上。
这可要了亲娘老命,六百余匹高头大马将门前堵得严丝合缝,道路不通,老百姓也不敢叫骂,一个个都贴着房檐过往。
明生眉头微皱。
“将马匹都牵入院中,莫要堵路!”
数十名缇骑不由分说便将马匹陆续牵入天井。
老掌柜欲哭无泪,天杀的龟儿子,怎的就看准了咱家的门面,该如何安置这些活阎王呢?
老掌柜一躬到地,面泛苦涩。
“官爷,楼上雅间已经被人包了,这……这小老儿委实为难,请容小老儿片刻,将家小从厢房中清空,好招待诸位官爷。”
邓暄刚要瞪眼呼喝,却被明生止住。
“算了,就凑合着,休要生事!”
非是邓暄这般跋扈,而是这身官皮容不得委曲求全。
锦衣卫出了名的豪橫,可咱们却是好声好气,平易近人,这不是招人怀疑么?
“刘掌柜,何事恁的喧闹?”
一中年汉子从二楼一雅间开门而出,脸色略显不悦。
此人三缕须髯,微胖,绸衣毡帽,富贵之气逼人。
不待老掌柜搭言,这人脸色便有阴转晴,笑呵呵疾步下楼,小步跑到明生近前深躬以礼。
“贵客上门,范某有失远迎,楼上雅间尚算宽敞,请诸位大人楼上叙话?”
又转头看向老掌柜,佯装怒道“叫楼上的通通滚蛋,没见识的狗东西!”
明生玩味的看着眼前之人,笑道“你是这酒楼的东家?倒是我等叨扰贵店的清闲了,还要多谢范员外的安排。”
“哪里!哪里!大人能光临小店,当真令小店蓬荜生辉,是给俺范家贴金!”
这厮在说道范家二字之时,语气尤重,隐隐有自傲之色。
范家?
明生大略心中有所猜测,十之八九是张家口的范氏。后世的大清皇商之首嘛,看看人家这势力,酒楼都能开在城关之内,这边军究竟是姓朱还是姓范?
正思量间,楼上的客人鱼贯而出。
明生抬眼观瞧,这哪里是就食的客人,分明是彪悍的庄客,而且都是精通马术之辈。
短打衣衫,眼神狠厉,宽肩细腰,手掌粗大,双腿不能并拢,膝盖处略微向外。
这可不是天生的罗圈腿,而是长期骑马导致的腿部变形。
“那就多谢了,走着!”
邓暄挥手间,一队缇骑快步上楼,各自查看一番之后,明生方才引着众人上楼,各自寻了一间落座。
范员外对老掌柜耳语一番,尾随明生而上,躬身言道“大人,已经安排下人准备酒菜,您稍等片刻。”
明生微微点头。
邓暄眉头微皱,言道“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
范员外眼神微微闪烁,随即退下。
待关好房门,邓暄坐在明生身旁,轻声言道“大人,此必是张家口之范家,那天井之中有数十匹骆驼,看其模样,应是去往张家口的商队。”
时至今日,边关的大家商贾俱都被四海调查过,但也仅仅是知其表,不知其里。
范家在张家口经商过百载,有着官准的盐引,茶引等等,也就是说人家是官准的贩卖物资。
当然,官准的数额较小,走私肯定是大头,更是没许他向口外贩卖,用屁股想都知道,沿途的文官武将尽皆被收买,偶有清流也会被排挤而走。
便如这小小的范员外,见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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