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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庇。如今刺杀,并非赵氏指使。”
“既是刺杀廷尉正,此事乔君当回避。如今可是廷尉亲审?”
蒋如意迟疑了一下道:“正是因为廷尉年事已高,寻常时候不管事,如今拿不定主意。他查阅律令说刺杀当朝大员当斩首或配边,因刺杀未遂,恐怕当戍边。然而关系廷尉正,他暂时拿不准该如何判。”
韩高靖便道:“刺杀的可不是普通的朝廷官员,是司法属官,乃是藐视国法。岂可从轻?”
蒋如意听了便道:“仆只管京辅治安,并不敢越俎代庖,过问司法。但如今廷尉卿有所疑问,仆当将君侯的意思代为传达,不敢私自做主。”
蒋如意离去后,韩高靖又命人赏乔谖绢帛百匹,以褒扬其执法公道。
“如今的刁奴都这样蛮横了吗?总是身后的主人纵容之故。”韩高靖叹息道。
云津见他许久未饮水,便倒了一杯米酒递来,看他饮下,才道:“自从阜乡侯及同党覆灭后,豪族世家都已收敛。像赵氏豪奴这样的不过是少数。何况最初只是在上郡时有所包庇,一旦闹到雍都来,赵氏并不敢造次。廷尉按照君侯的意思杀了那刁奴,各世家自会约束家奴。君侯打压打压就是了,此时并非大动干戈的时候。”
“你说的我岂不知,只怕日后势大难制。”
“有阜乡侯的教训在前,他们不敢。倒是可趁机以赏代罚。”见韩高靖扬眉来看她,便道:“当初君侯下令,能够以家奴参军,家奴若立有功勋,便可得自由身,再立功便可受赏,连同前主人亦可受赏。如今便可选择里面有功勋特著的,各加以褒扬封赏,别家见了,自然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韩高靖笑道:“云津,你可知前些日子陈延有类似的见解?”
云津摇头:“哦,早知他说了,我何必多此一举?”
“我都嫉妒陈延了。”韩高靖颇有闲情逸致般地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嫉妒他什么?”
“嫉妒他居然能想到你能想到的。”
云津抿嘴一笑,原来他也会逗人的。可是别人或许不知,她怎么会不知,无论是陈延还是她,或者是别的人,若得鱼龙潜跃,总需沧海广阔。但他从来都自谦,并不在文武部属面前炫耀识见高明,可是众人长短只在他心中罢了。
想到这里,她便道:“众目睽睽,众口咻咻,千人千策,而定大计者,一人而已。”
他本是为使她开心,并不是认真的,见她笑了,才起身:“少不得要跑一趟,去探问一下廷尉正,听说他被刺客伤了手臂。”
云津一边去取了他外出的衣袍来,一边想,无论如何豪横,说到底只是个刁奴,找个刺客都不找个像样的,乔谖那样手无缚鸡之力的,都砍到手臂了,居然还能刺杀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