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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件事,是在阴司实习期间,听闻一位前辈勾魂使者醉酒后偶然提起。
那位前辈说,除了那位主判官之外,还有不少胆大的阴差上前摸了一把,他也是其中之一。而摸过之后,他因为按奈不住心中的悔意,哭了好几天才恢复正常。
范无救当时还半信半疑,不过围观了几次陆之道主持的公审之后,他对此是深信不疑。
打完寒颤,陆之道还是没有理会范无救。
范无救转头朝屋内偷瞄了一眼,随后长松了一口气。
陆之道以往都会将那把规矩挂于蓝袍的腰间,时刻自省。但此刻他没穿蓝袍,那把规矩自然无处可挂,似乎不在此处。
宽心了一些的范无救继续搞着破坏,可直到他将察查司门口的十数块青石尽数踏碎,陆之道也未曾看他一眼。
他知道,这个计策似乎是行不通了。
他只能仰天长叹道:“看来今日,我范某人唯有效法古人,负荆请罪了。”
说罢,他将头顶高冠取下,放于一旁的地上,又将身上衣袍上半身从两肩褪下,袒露出肥厚的胸背。
“不过眼下这荆到哪里弄去?”范无救似乎陷入了沉思,随后,他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花圃。
那里,正有数十株品种不同的月季在争奇斗艳。
他沉吟一声:“也罢。没有荆条,拿个月季条也一样。”
说着,他伸出手,似乎就欲隔空折花。
而也就在他伸手的一刹那,一只穿着布靴的脚突然出现在他屁股后面,照着范无救的屁股就是一脚踢出。
范无救猝不及防之下,向前扑到,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哎呦,谁踢我!”
紧接着,那只脚的主人而那只脚的主人在踢完一脚之后,似乎犹不解气,对着范无救撅得老高的屁股,又是一脚下去。
原本趴在地上的范无救直接飞了起来,刚巧不巧落在几丈外的周羊羽身边。
一落地,这个黑矮胖子就抱着腿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哎呀,我的胳膊肘呦。”
这一切的发生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周羊羽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可听着范无救的哀嚎,他以为范无救受了伤,慌忙想要伸手去扶,然而一弯腰,却正对上范无救黑胖的脸。其脸上不但没有一丝痛苦之色,反倒笑嘻嘻的,还对着周羊羽使劲地眨了眨眼睛。
周羊羽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情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这样。
他抬起头,望向范无救飞过来的方向,却见范无救身后不远处的地面之上躺着一只长筒布靴。再往前看去,可以看到刚才还空无一人处的大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色中衣的矮小老者,一只脚光着,正一言不发盯着此处。
一对上老者那凌厉的眼神,周羊羽就感觉到自己眼睛似乎被强光照射了一样,下意识地闭眼后退。再睁开眼后,他就看见范无救偷偷在那位老者看不到的地方,给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
虽然他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也大概猜出了那位老者想必就是察查司陆之道判官,而这位陆判官似乎与范无救有些许过节。
因为不清楚情况,他也不敢吱声,只是又默默地退后了一点,将战场让给了两个人。
范无救立刻再次嚎叫起来:“哎呀,我的波棱盖啊。哎呀,我的腰间盘啊。”
叫完之后,他忽然从地上坐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看向老者那边。
“是谁?谁踢得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
而在一看清老者的样貌之后,他又立刻在刹那之间换上了有些谄媚的笑容:“哎呀,这不是陆先生吗?好巧啊,怎么在这遇见你了,我们真的还挺有缘的。”
周羊羽目瞪口呆。
找人家办事,到了人家的地盘上,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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