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请勿使用浏览器阅读模式。
料的没得到回应,反而换回了一长串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
——在笑呢。到底是哪种意思的笑?笑过之后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正对着自己的鼻子再来上那么一拳?
白远默忽然觉得空气稀薄得喘不上气来。我在做些什么蠢事呢?他不敢望怀中人的脸。
却见周君离一边拍着自己的后背,一边伸手指向一旁木头桩子似的呆杵着的傻驴,眉眼弯弯,格外开心:“看我们两个大傻瓜,放着好好的小毛驴不骑,在这儿傻乎乎的争来争去。快放我下来,把鞋子穿好了。我抱着药箱,骑着驴子,你牵我们俩回去,这总可以了吧?抱我回去怪累的。”
——重点是怕我累,而不是怕被我抱。是吧?是吧。是吧!
一瞬间,阴云散开,阳光重新明媚美好。
按下雀跃的心情回答了一个“好”。然后,抬眼,慑人的杀气,笔直的钉死了肥黑蠢笨的呆驴。
毛驴惊恐的“嘎哦”一声,莫名其妙的四蹄扎进地面,任背上的周君离好说歹说,就是不走了。
它瑟瑟歪歪的颤抖和惶恐好像也传导给了周君离,周君离顺着小黑驴避犹不及的反方向,看到了白远默。
尖锐阴森的竖瞳眨着,即刻恢复成了无比温和无比无辜的圆瞳。白远默下意识低头作掩饰:“我提好鞋子马上就来,阿离你稍等我一下。”
“好。”周君离应着,有些疑惑的俯身安抚小毛驴,“你一向不同于一般的小犟驴,这些年陪我风里来雨里去,毫无怨言,最听话了,怎么今日我要用你帮忙的时候,反而犟起来了?是因为两只大药箱原已不轻,又多增了负荷,所以才不情愿的吗?”
白远默趁周君离心无旁骛的开导毛驴的时候,解下兜帽,用宽大的黑色,将周君离上下四周掖得严严实实,待裹到那只不甘寂寞又钻出来的脚时,恨恨接口道:“它还敢不愿意?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抬头望见周君离冻得红彤彤的鼻尖和怪可怜的小模样时,心疼了,不说了,“坐好,走。回家了。”
奇怪的是,他一牵,小毛驴立刻顺着他引领的方向,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
周君离忍不住微笑,他握住兜帽的领口,将鼻子埋进干燥粗糙的领子上蹭蹭。温暖,可靠又贴心。
“大高个儿。”
“干嘛?”
“你冷不冷?”
“不冷。你笑什么?”银灰的眼睛不羁的斜了过来,“还笑呢。自家都要喝西北风了,脚指头都要冻掉了。还有心思关照别人呢。再笑,牙也给冻下来,回家拿大白牙给你熬粥喝。”
周君离笑得直不起腰:“大白梨我尝过,大白牙还真不知是什么滋味。偶尔尝尝新鲜的,应该也不错。”说着,故意惹白远默生气似的,探出豁了口的鞋,翘到白远默近旁,动动脚趾,“还有冻掉的脚指头呢,别浪费了,一并熬了,添点儿油花。”
“快拿开,谁要啃你的臭蹄子了?”嫌弃归嫌弃,仍扯兜帽长摆替周君离裹好脚,“安生点,别乱动,不爱管你。”
“臭蹄子好啊,我的这只腌得可入味了。”又踢踢,“保管你尝过之后,哎呀,鲜香滋味,能媲美臭豆腐,简直沁人心脾,终生难忘。”
“越说越恶心,别糟蹋臭豆腐了。”无可奈何,又为周君离裹好了脚,“再乱动,我真不管你了。”
“你还在怪我把钱送人了吗?我是这样想的,咱两年轻力壮的,总可以想想办法,那种一大家子的,上有生病的老人,下有待哺的孩子,过冬会比咱们更难熬一些。”
“好吧。看来少不得要从下一位病人身上多搜罗一些了。”
“什么下一位?呸呸,晦气。哪有咒人生病的大夫?我巴不得永远都没有‘下一位"——但愿人间无疾苦,何愁虎撑永蒙尘。这才是我们悬壶济世、行医天下的初心。——如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