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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地上就要往外跑。
万钰彤忙拉住了她:“谷药师又不会跑,别着急。”
殷梳穿好了鞋子,刚迈出一步,腿却又失去了力气,直直朝前面栽了下去,万钰彤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她扶着万钰彤的手臂,手指紧紧揪着万钰彤的衣袖,终于呜咽出声:“我好像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万钰彤只能沉默地轻柔拍着她的后背。
她很快又平复了情绪,直起身子一步一步地朝外间走了过去。
她推开门,温暖的阳光照在了她身上。须纵酒、殷莫辞和谷云间原本都十分沉默地坐在桌边,此刻听见声响都抬头朝她望了过来。
须纵酒和殷莫辞都饱含关切地看着她,殷梳朝他们挤出了个尽量不那么苍白的笑容安抚了一下他们。
她走到谷云间面前,问:“谷药师,现在能告诉我都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谷云间冷冷地看着她,和往常一样的语气开口:“这还需要我告诉你吗?你体内除了不由人,还有噬魂散。”
殷梳死死盯着他,仿佛想在他脸上看到答案。她脸色苍白,双目却燃着烈火。
须纵酒伸手拉着她坐下,将谷云间之前说的做选择的事情为她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屋内静默,大家都在等着殷梳的回答。
而殷梳本人听着听着,就渐渐走了神,最后甚至笑出了声。
若放在平日,她或许能将这样的故事当戏本子听。但放在她自己身上,实在是太可笑、太可笑了。
“所以说我刚刚做的梦真的是发生过的事情,我丢失了一段记忆?我完全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捂着头,却不知道该问谁。
她又无意中瞥见了门外飘落的竹叶,她如同被刺伤一般遽然闭着眼睛,浑身不住地颤抖。
须纵酒扶住她的肩膀,小声安抚她:“没事的,都过去了。”
谷云间看着她脆弱情态,眼里露出一丝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怜悯。
他语气柔和了下来,解释道:“或许是傍晚我放出来的药雾,让你想起来了一点点。你要早做决定,这两种毒在你体内纠缠时间不短了,它们经年累月已经在你体内达成了一种平衡,此消彼长。噬魂散会让你体内不由人难以压制,怎么会有人这么用噬魂散……”
他说着说着忽然顿住,他心里突然没有来由地冒出一个猜测,令他感到隐隐有几分恐惧。
殷梳抬起眸子,楚楚可怜地看着谷云间问:“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你能不能告诉我都发生过什么?”
谷云间脸色肉眼可见地又阴沉了下来,他闷声答:“你自己的事情,我怎么会清楚。”
须纵酒见殷梳愈加魂不附体,更用力地握着她的手,沉吟片刻开口温言细语地为她解释:“谷药师的意思是他身为旁人,难以真切亲身体会到你的感受。贸然解释恐怕还会徒生更多误会,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你自己做决定。”
一边说着他一边给谷云间使了个眼色,谷云间便顺着他话里的意思干干地点了点头。
见殷梳面色有所缓和,须纵酒松了口气,继续为她分析道:“虽然我们不清楚到底是何人出于何种目的对你下了噬魂散,但终归是掩藏了你的一段记忆。但这施毒之人看来心思并不友善,这段记忆之于你……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想。”
殷梳靠在他身上,听着他的话若有所思,空洞的眼神一点一点亮了起来。她咬着嘴唇左思右想,最终断然道:“既然是我经历过的事情,那我不能放着这段空缺。”
她抬起头,嗫嚅但坚定:“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我要解毒,我得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