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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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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辞行(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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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小小的嘟囔声:“已经走了吗……”

    须纵酒又坐了会,他等到门外彻底没了声音,他才起身站起来走到门边,慢吞吞地打开门——

    然后看到殷梳支着手臂,站在庭院正中远远地看着他。

    殷梳脸色黑黑的,见他出来,双眼直勾勾地瞪着他:“你过来。”

    须纵酒手指捏了一下门框,这一刻他难以辨别心里的感觉是烦恼更多还是松了一口气的轻松更多,甚至在他盘根错节的、复杂又纠结的情绪里还有一丝丝隐秘的、他无法承认的可耻的窃喜。

    他垂着脸隐藏着脸上的表情,拖着脚步慢吞吞地朝殷梳那边挪了两步。

    殷梳忍不住,还是蹬蹬地跑了几步,走到了他面前。

    “你!”殷梳颐指气使地刚开了个口,对上他沉静的眼神语气又软了下去,她嘟着嘴,小小声地又问:“你要走了啊?”

    须纵酒不点头也不摇头,那双黑黢黢的眼睛无声地看着她。

    “为什么!”殷梳的语气又高了起来,她叉着腰仰头看与他对视。

    须纵酒感受着从心底涌上来一阵又一阵的酸楚,他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用最平常的语气说着:“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殷梳往后退了一步,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你怎么了?”

    落日的余晖照在少年郎俊朗的脸上,给他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他的落寞和黯淡的心绪都隐在了这夕光中。

    殷梳仔细地看了他两眼,又凑近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有人逼迫你了,使你不得不离开?”

    须纵酒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

    殷梳气得跺了跺脚:“那是为什么!”

    绯红的晚霞映在他脸上,给他苍白的脸色添了点红晕,昏黄的残阳带着些暖意,却落不到人身上。须纵酒张了张嘴,假装毫不在意地开口:“我本就是浪迹天涯的刀客,习惯了行侠仗义,四海为家。”

    殷梳不认同地看着他:“天下之大何处不是江湖,你在这里行侠仗义,和在别处行侠仗义又有什么区别,为什么非得要离开?”

    须纵酒哑然,无法反驳她。

    殷梳原本也无意和他做口舌之争,她只是板着脸瞪着须纵酒,又问了他一遍:“你真的要走?”

    听着这仿佛是最后通牒的发问,须纵酒心中一颤,脑海里那根反复拉扯的线几乎就要崩断了,但他勉力维持着,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你走吧!”殷梳看了他最后一眼,扭头就跑了。

    须纵酒楞在了原地,他又站了会,才慢慢地转身回屋,开始收拾行囊。他实在是没有太多需要收拾的东西,不过两三下就收拾完了。他捏着包袱角,脚下的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就在他还在这满脑子浑浑噩噩时,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瓦片摩擦的咔嚓声。

    他心里一惊,连忙扔下包袱跑出去察看。

    只见清透的月光下,屋顶上竟坐着个穿着藕色长裙的少女。她跷着双脚,手里提着壶花雕,此刻见须纵酒跑了出来,竟是一点眼神也没有分给他。

    须纵酒看清了眼前这一幕,心里不由得猛跳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就低喊出声:“你这是做什么,你别摔了,你快下来!”

    临安雨水充沛,每年到了梅雨时节更是数十日连绵不休。当初盟主府建起的时候,为了防止雨水漫过地砖,所有楼房都用立柱垫高了些许,乍一看还有点吊脚楼悬挑叠落的风味。尤其是眼前这个厢房木柱约有,斗拱也架得极高以方便排泄雨水,挑檐桁如同一根根棱角分明的龙骨钉在飞檐上。

    而此刻殷梳就大咧咧地坐在檐柱正中心,双腿悠闲地晃悠着,绫鞋踩在瓦片上发出让人心吊到嗓子眼的嘎吱声。

    见殷梳还是不理他,须纵酒急了,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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