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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情况而定。安托尼奥回答。
看情况?这也太模棱两可了。
就是‘视情况而定’。安托尼奥毫不避讳地告诉温特斯:实际团还在等明年的联大。德贝拉想先谈,再做决定。依我看,联省那边也是如此,就连塔尼利亚的火药味都被冲淡了不少。
那您觉得联大能谈出什么成果吗?
不知道。安托尼奥简单地回答,他摇了摇头:算了,先不必谈这些。还是谈你的事吧。
温特斯心头一紧。
如果维内塔干涉帕拉图内战。安托尼奥给温特斯刨析其中利害:那第三共和国就会是维内塔的盟友。你可以将铁峰郡交给帕拉图军政府接管。这不是舍弃掉信赖你的人&ash;&ash;你可以与第三共和国谈判,为铁峰郡争取最好的条件。
温特斯已经大概知道养父要说什么。
在帕拉图,维内塔人的身份早晚会成为你的枷锁,而在维内塔则恰好相反。安托尼奥耐心地解释:这将会是‘放下’的最好契机。
波光粼粼的大海、熙攘的码头、儿时的房间、厨房飘出的香气、半夜时抓门的猫咪这些都曾出现在温特斯的梦中。
他难道不思念它们吗?
他当然思念它们!
在奔马之国生活的时间越久,对于大海的宝石&ash;&ash;海蓝的回忆就愈发强烈。
温特斯摇了摇头:请让我再考虑一下。
这件事不急于一时,有很多时间可以考虑。安托尼奥把手放在温特斯的肩上:听好,孩子
安托尼奥看着温特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家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去的地方。
温特斯低下了头。
什么都不要考虑,什么都不要担心。安托尼奥又说了一遍: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回家。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回家,不知怎么的,温特斯的心理防线几乎被这句简简单单的话打碎。
沉默,漫长的沉默。
可别哭。安托尼奥松开手,打趣道:男子汉可不能随便掉眼泪。
温特斯竭力转移话题:还是别说我的事情了您来帕拉图,我现在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第三军团怎么办?
放心吧,即便没有我,[大维内塔]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我还是没法接受温特斯的语言能力变得有些笨拙:在我的印象里,您应该会永远地坚守在岗位上
原本不该是我,但是除了我,还有谁能把你带回去?安托尼奥像是自我说服似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好男儿志在四方呀。
如果是两年前的温特斯,应该什么都不会感觉到。
但是此刻的温特斯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逻辑链条里始终无法整理通顺的一环:养父为什么会来铁峰郡。
在温特斯的记忆和认知中,养父从未有过因私废公。
就为了来找自己,将大维内塔军团扔在塔尼利亚?
温特斯觉得这件事即合理,又很不合理。
除非&ash;&ash;除非养父还肩负其他使命。也就是说,这不是一次单纯的寻子之旅,更不是因私废公。
如果是这样,一切就都能说得通顺!
您来帕拉图温特斯心情复杂,试探着问:呃,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要说的话,还有一件小事。安托尼奥轻描淡写地回答。
什么?温特斯的心情更复杂了。
军马。
啊?
第三军团需要军马,很多军马。
军马?温特斯狐疑地问:这种小事还需要您亲自来吗?
帕拉图内战开打以后,维内塔获取军马的渠道就彻底断绝。安托尼奥不准备多谈此事,他径直问温特斯:你手里现在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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