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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略微有些意外,这位钱副院长和林牧邈之前应该没什么交集,考核的时候也没说过话,现在居然会主动来探望。
倪可韵率先反应过来,说:“啊,病号我们也看过了,礼物也送到了,我们就先走吧。”
许禾也回过神来,“对对对,林哥,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哈。”
“好,等出院以后学校里见。”林牧邈说。
“谢谢各位。”钱中庆轻声说。
众人纷纷表示没关系后,陆续离开了病房,刚刚还十分热闹的病房忽然安静了下来。
“抱歉,打扰到你和你朋友们的相聚时间了。”钱中庆搬来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没关系的,钱副院长,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林牧邈问。
“我是想代我父亲来看看你。”钱中庆轻声说。
“您父亲......?”林牧邈愣了片刻,随即睁大了眼,“莫非您的父亲是......”
“没错,”钱中庆颔首,“我的父亲是你的师父,钱平淼。”.M
林牧邈的心里一紧,眼神中掠过一丝落寞。
他曾多次幻想过面对师父家里人的情景,心中总是充满了愧疚,一边想着有机会要当面道歉,另一边内心里又在逃避。
猝不及防之下见到师兄,颇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可人生就是这么变化无常,就像师父的过世一样。
“原来是师兄啊,一直想着有天去看望你,没想到您先过来了。”林牧邈低声说。
“以前我经常听父亲在电话里提起你,每次他的语气都很开心,说你是个好孩子,将来一定会成为很好的医生。”
“师父谬赞了......”林牧邈抿了抿嘴,垂下脑袋。
“那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听过了,不是你的错。”钱中庆说,“赫卡忒素是最近才被发现的物质,大家还没能提起警惕,但现在已经对这个东西的源头展开调查了。”
“如此防不胜防的变故,换作是谁,都很难防范的。”
林牧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钱中庆从口袋里摸出某样东西,“父亲给过你这个吗?”
林牧邈抬眼看去,那是一个蓝色的香囊,刺绣精致,散发着淡淡的中草药香。
“有的,但是弄破了。”林牧邈轻声说。
“这个香囊是天隆武馆祖上的传统,只派发给掌门人认可的亲传弟子,但是二十年过去了,父亲从来没再给过别人。”钱中庆说。
“所以当我知道他给了你香囊的时候,我很诧异,一直对你非常好奇。”钱中庆笑着说,“别看我父亲他现在很慈善,年轻的时候可严厉得很,我小时候经常挨打。”
“那时候武馆还很昌盛,每天院子里都回荡着弟子们的练功声,从早到晚,父亲就在旁边训斥他们,也从早到晚。”
“可就算是那个时候,父亲也从未把香囊给过我以外的任何人,这也更说明了他有多看好你。”
林牧邈伸手拉开床头柜,从其中拿出一个破洞的紫色香囊,斑驳的血污、只剩少许的中草药,甚至看不出这个破烂曾经是个香囊。
自从和山本在医院里谈过话后,他就一直把这个香囊带在身上,为的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两位师长的教诲。
“这次亲眼看过你的考核后,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师父这么看好你。”钱中庆说,“能在库马尔院长手下合格,无论是能力、智力还是心性,你都很出众。”
“谢谢师兄。”林牧邈顿了顿,认真地看向钱中庆,”师兄,我一定会查清害师父的罪魁祸首的。”
“好,我相信你,不光是你,现在全院上下都将涉及到赫卡忒素的事件列为了最高等级,很快就会有越来越多人熟知这种物质。”钱中庆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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