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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差。”李半月仍似笑非笑。
“哦。”陈冷翡坐回床,挪开电脑,“好。”又问,“斑斑去吗?”
“妈妈,不是斑斑。”李半月漫不经心地纠正,离开时带上门,没关严,欠了条缝。
透过那一线缝隙,陈冷翡目送这个女人换了身新衣服翩然下楼。
她想起来斑斑请宋夫人来打牌的事,于是跟了过去。
下楼时宋夫人已不知去向,斑斑在紧张地收拾扑克,另两个牌搭子开始眉来眼去。
“陌陌,”李半月走过去,轻托郑陌陌下颌,“别来无恙。”
“你听我说。”郑陌陌赶紧道。
“这么喜欢和我唱反调。”李半月挑眉。
“这么一丁丁丁点事!”郑陌陌辩解。
“听过一句诗嘛?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李半月捧着郑陌陌那张仍旧俏丽的脸,“司颜应该很想知道一下,”她按住郑陌陌的肩,伏身,附耳,“什么是——”
陈冷翡觉得李半月说了句诗。
——九马丹青画。
她还在琢磨这句话的隐喻,眼角余光一瞥,不由地陷入愕然。
斑斑吓得把扑克撒了一桌。
就看郑陌陌抱着李半月的腿跪下去——跪在地毯上,说,“半月姐,我没有任何试探你的意思,我妈妈和阿姨年纪差不多大,于心不忍。”
“又不是不许你们去她家看她。”李半月堪称怜爱地撩起郑陌陌耳边的发,“为什么非要跟我反着来?惹我不开心?”
就在这时秘书给姜先生送来厚厚一沓——检讨。
大概原本想趁李半月上楼换衣服的时间差递给姜先生,不料李半月这次没有分开挨个叫进书房详谈,而是在客厅摊牌,结果被逮了个正着。
“嚯,”李半月做作,“这玩意还有现成的。”
陈冷翡失去旁观闹剧的兴致。
要不是李半月折磨下属以发/泄/怒气,要不是隔山震虎——敲打斑斑,无论哪一种,她都觉得李半月有病。
很多时候李半月像猫,捕到的猎物用来玩,仿佛拿捏人、看人战战兢兢是这一天最开心的事。
她不理解这种事的乐趣何在,遂只觉得这个女人确实精神有点问题。
她回卧室,查起九马丹青画。
郑陌陌不算是个讲究人,家具买自宜家自行组装,藏书为淘宝包邮的盗印,连家里那一橱的DVD影片都钱一张的盗版,对于这种人来说,自然不会有收集画作古玩的爱好。
“九马丹青画,一江烟雨琴”写的是桂林山水,无独有偶,李半月当年是从两广提起来的;两广至今仍有门阀之风,且内部极为复杂,有一条很不寻常的行规,那就是王不见王,文职驻广州,司令去桂林,迄今未变。
陈冷翡第一反应是跟岑家有关,毕竟斑斑的妈妈段雅再婚时嫁给了岑司令。
很快她否定了这个想法。
岑姓人士管的是后勤。
正对着电脑屏幕愁眉不展时,斑斑结束和李半月的吵架活动,敲敲门,“给你个好东西。”
“咦?”陈冷翡抬眸。
斑斑捧进来一瓶芍药,从浅粉至深红颜色渐变,每种颜色都有一枝,“你外婆带来的。”她把颜色最浓郁的一朵抽出来,捉住足边忙着捉裙摆的松子,让松子叼住花,“去,把花给姐姐。”
事实证明斑斑太异想天开了。
会送花的小猫很多,但松子绝不在列。
只见松子一脸疑惑地叼着芍药,在斑斑鼓励下跳上床,松开,看着芍药掉在被子上,低头啃了一大口。
“喂!”
“哎!”陈冷翡抓住松子,“不要吃,这个不能吃的。”
虽然猫偶尔会吃猫草,但芍药肯定不应该出现在它们的菜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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